“王爷,告诉你个秘密,”任宛有些喝大了,她凑到湛浚凌耳边说:“我,失忆了,我们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所以我对你没有感情,我们两个还是各自为安的好。”
湛浚凌看着有些醉呼呼的任宛,眼眸漆黑,语气平静,“王妃还是执意要走。”
任宛看着湛浚凌没有意外的脸庞,心中疑惑,湛浚凌也太平静了吧,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我和王爷不是一路人,王爷娶我是不想寒了任国公的心,王爷娶郭芷莉是安抚郭塞陵,后面可能还会有这个侯爷的女儿,那个世子的妹妹,”
任宛喝了一杯酒,晃了晃脑袋说:“幼皇还需要王爷辅佐,王爷所谋之事也都是为了大沛,我能理解但我接受不了,我小气的很,我只想我的丈夫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任宛不知不觉把心里真正的想法说了出来,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停下,不要说了,可脑子已被酒意烘托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任宛扭头看着湛浚凌,说道:“王爷,虽然你很优秀,但不是我要找的人。”
“你就这么笃定对我没有感情?”湛浚凌看着任宛迷离的眼眸,冷静得说道:“恢复记忆之后呢。”
任宛听到湛浚凌的话笑了起来,摇头道:“不会的,王爷,这辈子我的记忆都不会恢复的。”
“为什么?”湛浚凌猛然阴沉,说道:“王妃莫不是喝醉了。”
任宛摇摇头,看着杯中的酒喃喃道:“这酒和之前的酒不同,劲足的....”话未说完,任宛就一脑袋趴桌子上不起了。
湛浚凌紧抿着唇,脸色寒栗,语气讥讽:“王妃醉的还真是时候。”
和湛浚凌想的不同,任宛是真醉了,老板看到湛浚凌来了,自是不敢给湛浚凌喝店里的劣酒,就把自己埋了十几年准备在儿子成婚时喝的酒挖了出来,任宛只简单喝了几杯,脑子就有些转不过来了,更别提一直抱着酒杯不撒手了。
一直到次日早晨,任宛才悠悠地醒来,想了大半晌才断断续续想起来她是怎么醉的,再闻自己一身酒臭味,顿时有些生无可恋,她本是想着把湛浚凌灌醉,或者两人交交心然后让湛浚凌放弃查晏风,没想到贪杯把自己灌倒了,这老板给他们喝的不会是假酒吧。
想是这样想,任宛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湛浚凌的话什么也没套出来,自己倒吐了个干净,真是亏大发了。
但是也不是一无所获,任宛看着头顶的承尘,脑子里闪现的事湛浚凌有些温柔的脸,平日里尽是冷寒的眼眸却荡漾着深情。
我可以不娶郭芷莉,你甘愿留下来吗?
啊,任宛在床上打滚,完了,她一定是喝傻了,不然为什么脸红心跳,颇像是被告白了一样的花痴样,疯了,那酒有毒。
不过,任宛想,湛浚凌这是走迂回战术还是真的对她有感情?
不怪任宛不敢相信,实在是湛浚凌从头到脚都不像是会对别人产生感情的人,也是她以前眼瞎,有湛浚凌喜欢郭芷莉的想法先入为主,愣是没察觉出湛浚凌对郭芷莉的态度不像是对喜欢的人的态度。
但是现在,任宛揪着头发想,湛浚凌那天是不是喝醉了胡说的啊。
想了半天任宛也不敢确定,最后喊了木舟进来放洗澡水,任宛趁机问了木舟湛浚凌的动静,却发现湛浚凌从醉饭馆回来就一直呆了禾院没出来。
“没出来?”任宛看着木舟,“一直都没出来?”
“是的小姐,”木舟也很是纳闷,想了少时说:“王爷把你送回来,就去了禾院,小杏一直盯着,没有发现王爷出来。”
任宛心中好笑,面上也笑了出来,这算什么?早上她还春心萌动,刚发了芽就被一棒槌打死了。
“郭芷莉是不是病了?还是有什么事?”任宛问,虽然她心中有气,但还有理智存在,这么长时间,湛浚凌留宿禾院除了郭芷莉病着,好像就没去过。
她心里有些希冀,但看着木舟摇头后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姐,你是不是吃醋了啊?”木舟看着任宛的模样,心里有些欢喜,试了试水温道:“小姐,可以洗了。”
“我吃醋?”任宛翻白眼,“让我吃醋的人还没出生呢。”
木舟笑笑,说:“小姐没吃醋,奴婢刚刚听到的磨牙也不是小姐的声音。”
任宛脸微红,说道:“好啊,木舟,敢编排你小姐了。”
木舟笑笑,行了礼道:“木舟不敢,小姐快洗,我去吩咐早膳。”
任宛边脱衣服边恨得牙痒痒,若是湛浚凌真做了什么,她还就非走不可了。
湛浚凌又是一夜未睡,刚从禾院出来灰青就围上来了,低声说道:“王爷,守在沛福官驿的人都被打伤送回来了。”
湛浚凌扭头,灰青硬着头皮说:“还让人带了话,说是,替王爷管教,不必言谢。”
灰青把话说完就感觉后脖颈凉凉的,跟着说:“原本守在沛福官驿的人都在外围,三皇子不让咱的人靠近,留在身边的也都是他们的人,所以三皇子所言是真是假没人能够证实,那人的武功是多门多派,兄弟们也没见过晏荷公主出手,不清楚晏荷公主的武功,兄弟们有心想要试探,但晏荷公主受了伤,三皇子又护得紧,所以这件事的线索到这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