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见夜月我就觉得不似胡人女子,除了那火爆的性子,姿态倒是有些江南美女的柔弱。待到见到了贤王,没有草原王爷那种粗狂,反而生的像儒雅的书生。
开始我怀疑他们父女就是庆国人,没想到居然是蛮人,蛮人也可以生的那么好看么?
隔壁这破锣了半也不到重点,我关心的是身上的蛊,管他是胡人还是蛮人。
“前辈你先别巴巴了,先告诉我这蛊是个什么蛊,可有解救之法?”,我带着哭腔问道。
黑暗中,墙那边发出了一阵沙哑的笑声,犹如拉着一个破风箱一般。
“此蛊名为失心蛊,取自蛮荒噬魂蜂幼卵,无色无味,混在茶饮之中,中蛊者嗜睡不醒,无端昏厥,脑中似有异物,有生疼感,在蛊虫长大的过程中会不断蚕食饲主的神魂记忆,不出一月,中蛊者会丢失部分记忆,对下蛊人言听计从,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啊“
我听着有些呆了,这货的仿佛是真的,和我先前的症状一模一样,一想到自己脑袋里面有虫子在啃咬着脑浆,我的全身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我与这劳什子贤王无冤无仇,他何至于如此狠毒?前辈救我!”
“哈哈,家伙你可知为什么将你投在我的跟前?”
对啊,若是那贤王将我投入大牢的话,不必和他的老熟人放在一墙之隔,这其中必有古怪!
我正声道:“还望前辈赐教!”
“哈哈,我在这大牢中已然十二个年头了,从这里抬出去的人也不下百数了,呼延儿卑鄙无耻,以怨报德,用下三滥的手段就老夫困于簇,为的就是替他撬开那些硬骨头的嘴巴”
我惊道:“你不是囚犯?”
那破锣倒是答得干脆:“老夫何时自己是囚犯了?”
我无语至极,居然特么的和一个狱卒扯了半闲篇,还指望的他救我出去,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叉,遂不去理会。
那破锣嗓子见我半晌没了动静,又如呓语般的自言自语:“我本北蛮巫血狼,收得恶徒做贤王,脑有反骨蛊中藏,师父落得牢狱王,惨呐惨呐”
我闭着眼睛不去理会这自称牢狱王的破锣,那厮又将那破歌吟唱了好几遍,见我不出声,似乎悻悻的也去睡了,黑暗的牢房又恢复了平静,只闻得偶尔老鼠的窸窸窣窣打架的声音。
我不知道贤王的用意是什么,也猜不出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但是我肯定的是他不是要取我的性命就行了,至于这个神神叨叨的狱卒,我懒得理他,看他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活来。
又过了半晌,头顶那个通气孔打开了一个缝,梆梆丢下来了什么东西,我喊了几声,通气孔瞬间又合上了,听着扎扎的声音,似乎是有机关在操控那孔的开合。
我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摸索着丢下来的东西,入手松软,闻了闻,原来是三个窝头,特么的,原来是投食的。
一阵石头的摩擦之声又起,应该是隔壁的房间那投食的孔洞开了。
破锣喊道:“告诉呼延清,老子要吃鸡,一整只的叫花鸡!”
投食的人并没有回话。
“哎,隔壁那子,给你的是啥吃的?”,破锣问道。
“鸡腿!”,我没好气的道,将窝窝头咂吧的那叫一个响。
“扯淡,老子闻到了,是黄窝头吧,还诳老子,这地方就是新来一只耗子,老子也知道它是公的还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