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悠悠转醒,发现躺在一个黑暗潮湿的地方,显然是个牢房,身下的破烂的棉絮被子一股子的发霉的味道,脑袋里面像是插着一把刀,别的生疼。
我慢慢的坐了起来,昏迷前的一幕记得清清楚楚,那贤王不知是给我下了什么药,好生厉害。
打量了一下自己,没有铁链枷锁,穿的衣服还是我自己的,身上的东西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就连鞋底子里的银票都不知道被那个龟孙儿搜刮了。
牢房有些像陈萍萍的黑屋,离地八尺的顶子上有个三寸见方的通气孔,隐约能看见一丝亮光,厚实的大铁门关的死死的,真也是奢侈,要知道草原上铁器本来短缺,还专门铸了这么一间铁牢房,将我投了进来,还真看得起我。
这个时候我有些同情鉴察院地牢里的肖恩了,我的处境比他强些,没有被铁链子穿了琵琶骨。
我试着喊了几声,空荡荡的只有自己的回音,将耳朵贴在墙上屏气凝神听了好半,连个脚步声都没有,但是似乎听到了潮汐的声音,我仔细的嗅了嗅,除了那呛饶霉味,有一股强烈的潮气,像是大雨之后的泥土味,摸摸墙壁,都是水珠,看样子这地牢肯定是在地下的深处,并且附近挨着水源。
我极力的回想着金帐王国的地图,只有一个地方符合现在的条件,那就是月亮湾附近。
月亮湾在西胡是朝圣的圣地,将地牢建在圣地之下,倒也是出人意料,这么坚固的老房连狱卒都省了去。
空寂的老房中没有一丝声音,百无聊赖的我坐在地上运起了老头教的运气之法,眼观鼻鼻观心,真气从丹田中起,顺着四肢百骸流转了八个周,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感受着丹田的充盈,连饥饿感都减轻了许多。
连日来,马背上奔波多日,接二连三的事情应接不暇,又使出了那惊一剑,本来疲惫异常,经过贤王这么一折腾,精气神都恢复了不,反而觉得自己的功夫又精进了许多,若是有凝霜剑在话,倒真的可以试试能不能破开这樊笼。
我怎么也想不通贤王为什么突然变脸将我投进了大牢,按理夜月应该已经和他交代了我的背景和能力,在如此状况下不应该有此一举,我倒是不担心他会杀了我,因为他肯定不愿意因为我一个人物惹到陈萍萍和两个大宗师,虽然我不一定有如茨影响力,出来我自己都不信,关键他不得不信,更何况我还在夜月面前露了那惊艳一剑。
再有就是叶流云那老妖怪,自甘堕落跑到草原上杀一个八品,还拙劣的栽赃给老头,这做法实在是不像一个大宗师所为。
但是那箭上的气息确定是流云散手无疑啊。
我敲击着大铁门叹气道:“想不通啊,想不通!”
“想不通你就去死!”,黑暗之中突然传出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似乎是被捏住了脖子一般,话音极为奇特。
我陡然一惊,这地牢之中还有别人?
“谁?”,我警觉的问道。
“你爷爷!”,那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我仔细辨别了一下声音的来源,应该是隔壁的房间,我还以为这地牢之中只有我一个囚犯呢。
我哑然一笑道:“你若是我爷爷就好了”
心要是战清风还活着我起码都是皇亲国戚封王裂土的存在,还用苦哈哈的给这么多有钱不要脸的人跑腿么。
那破锣嗓子笑的渗人:“哈哈,你这娃娃老子欢喜,给老子做孙子也不委屈你,来,叫一声爷爷,老子送你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