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姨这么一说,大怀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在洗手间里,皎洁遇见了颜姨。
“颜姨,真的很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两个兄弟身世可怜,我又无儿无女。他们是叫我妈妈的人,我不能看着别人欺负他们。有些事情我来不及反应就发生了。而且我处境很尴尬,法家班是我的衣食父母,法栋是我看着长大成人,这法家班的上上下下都是我照顾过的。金子鹊以前也是单纯可爱,只是在诱惑面前,她才逐渐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心狠手辣。我也是希望她早日回头,不要酿成大错。”
“也不知道姥姥的事情能瞒大怀多久。大怀敏感,聪明,我真怕如果稍微不小心被他看出什么,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大怀现在不能走动,他肯定会......”
“我们只要处处小心就好。就算被他知道了,我相信我心中的大怀一定能够释怀这些。大怀是成就大事的人,他不可能被压垮。反而是二怀比较让我担心。”
二怀一个人坐在十字街口的椅子上,看着人来人往,他手里提着一支红色的玫瑰花,他双眼哭红,面带倦意。
“二怀,你还好吗?”
是皎洁。她站在对面,看着二怀。皎洁在他旁边席地而坐。然后,两个人沉默不语。
“我的画展在下个月的5号开始。你要不要给我锦上添花送几部作品过来?我给你布一块署名是欧阳二怀的展区。”
“我没有信心。现在我思维很乱,根本画不出什么。”
“拿起你的画笔,去试着把它们画出来。你害怕的,那些让你焦虑不安的,你想念的,或者你憎恨的东西,全部画出来吧。”
“孤独是一种毒。我现在是孤儿了。脑子里也是空空的,拿起画笔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也好,是我错了。我没有站在你的角度去思考。你应该需要休息。”
“我哥他还好吗?”
“还不错。除了伤口会疼之外,情绪好了许多。门口每天都有记者围堵,康复师加上我和颜姨,已经把他转移出来了。在康复师的工作室里做康复治疗,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教练再让他恢复简单的一些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