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暂且不提这个吧,”清媱斟酌片刻,“我有法子,咋们都能活,不过需要你帮忙,与那些狱卒……”
“你自个儿想想,我也不强求你,不过,你们的心思我约摸已然猜到,你们没那么容易杀掉我,还不如助我一力,与你无害,
何况,司正大人也已知晓,你便可以想想,在这暗黑的笼子里,你察觉不到的东西可也就多了去了。”清媱的并不觉着有什么不妥,她有薄屹送她的莲台指环儿,单纯几人,并不能耐她何。
染衣沉默了,或许是在感知四周,权衡利弊。才明白,清媱果真不是只凭一张嘴在而已。
“要我怎么帮你……”染衣终于问出口。
“很简单,你只需要与你们那几个狱卒报信儿,只计划有变,给他们身后的主子,我再替你上囚车,如此便算了了。”清媱盯着她,目光如炬。
染衣皱了皱眉,一时间竟然不晓得她的意图。
“如此,便不用再做其他”染衣疑问着。
“当然,做戏得全套儿,你得真替了我那儿躺着,其他便不用你管。”清媱摇摇头,示意她放心便是,不必多想。
狱卒在那日夜里欲要带走她,却不知清媱早以同她通了心意。既然,她愿意不杀清媱,而清媱也承诺,愿意救她……
记得当时染衣很是冷漠,只是低声与那大汉耳语“去告诉她,计划有变……”
再后来,便是在南熏巷所见了……清媱停止回忆这几日的错综复杂,毕竟,之后的事儿,有李司正和表哥,便不需要再有她需要考虑的了。
“我的,这弯弯绕绕的,阿姊,你这脑子果然当初和我吃的不是同一碗饭”清歌直直拍掌,算计得如此水到渠成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这只是老爷,让坏人不能嚣张恣意,顺手帮了我一把而已。”清媱也只是笑,端端坐在那儿,眉目清昧。
“对对对……”清歌点头如捣蒜,如今阿姊在她心头形象愈发高大。
“听行知表哥升了职,也算不埋没他一身本事,此前咋们侯府对他多有薄待,你此次回去,定要记得让母亲们去关照祝贺一份的。”
“省得了,省得了……”
“噌”一声起身的响动,有那莲花络新木凳一摇的声音,挫拉着地板,
里间的动静,让清歌不自觉瞥了阿姊一眼。“阿姊,今个儿便到这啊,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清歌捏着桌案上的手帕抹了嘴,起身便要走。也不顾清媱的劝阻,甚至还将那地上躺着的汤婆子踢了个趔趄,好似皮球似的滚了几转儿。
“你且等等……”清媱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