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了,阿姊你回去罢,侯府的马车还在等我,你莫要担心。”清歌挥挥手,跑的越发快了,离着好远给清媱打招呼着。
“前边儿有雪,你注意看着点儿路……”清媱提醒着,便也没再阻拦,目送清歌离了视线渐行渐远。
些是深吸了一口气儿,清媱这才转身回绉云殿。瞧了瞧剑架,突然想起走时还好端端,回来却把那剑摔得硬响的人。
或许,他心头又有心事的。
方才与清歌一到,经历了染衣那事儿,她突然有些顿悟的意味,谁心里不还有点儿难言之隐,迫不得已,心不是坏的,便也罢了。
清媱如是对自己,罢了,原谅他些罢。
多少日在监察御司昏黑日,颠倒黑白的,清媱便就算此刻眉目清明,想想也头疼。
“今儿个什么日子了”清媱捡起落在地毯的汤婆子,一头柔发便也垂了下来,又擦了擦外边儿并没有的灰尘,披着披风便也回了内殿。
“你事事聪慧,能算计到的,难道还不晓得时日”薄屹顿了顿,好似哂笑一句。
清媱一愣,这话儿怎么带着刺儿啊。
“你什么时候,话便如此拐弯抹角了”清媱盯着他,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清媱也不想和他计较,一边儿是拿了裱得极为精致的夏历出来,
“难不成如王妃一般,时时刻刻提着许多郎君的名讳在嘴边”
不远处阴沉沉的话想起来,清媱翻着的手一顿,皱了皱眉,这人话也忒难听了,“何时处处嘴边挂别的郎君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