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罢。”薄屹顿了顿,眼眸黯淡了几分,有些不知道如何与她解释,便也顺着她意思答道。
有些事儿,便是有心与她道,也不是三言两语能清的。
“既然,你是她兄长,那她一个女孩儿,你也不能将她放在外面打打杀杀,若我,便是接回府里才踏实。”清媱埋怨的看着薄屹,想想,祯时不过也才双十年华,怎么就也不能让她在外如此危险,
当初自个儿对她总是膈应,并不热情……
清媱有些迟疑犹豫“她,会不会喜欢我。”
薄屹见她不过片刻,竟是毫无保留的相信,甚至替祯时考虑了起来,心头微暖。俯身抱住她瘦弱的肩胛,清媱的下颌便微是抵着薄屹宽大厚实的肩膀,温暖熟悉。
清媱心头消散不少,他这一路的艰辛,自个儿好似并不知道。
薄屹嗓音温柔缱绻“阿媱,她很喜欢你,很喜欢你这个,嫂子。”
清媱嘴角微不可见扯了扯,好似日子对她也并不算那么差。
于是,在两饶别扭里,清媱略略用完膳,实在受不了自己这许多日未曾沐浴。
清媱这才又去沐浴,热气腾腾而起,今日的熏香倒是舒散的令人有些昏昏欲睡,整个身子没入,直到没了御牢里的味道,这才觉得浑身爽利儿了不少。
伺候清媱梳洗的是平日里伺候摆膳的婢女,清媱倒是疑惑,却是并未开口,心头腹诽几分流光这丫头,也不晓得去那儿野了去,从回来便是没见过她。
待婢女为清媱拿来衣衫穿好,清媱侧卧在贵妃榻,发丝懒懒的垂顺着,婢女便乖乖巧巧俯跪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擦拭着。
殿外日头正好,微醺的日头撒落一片金子似的,踱在一层薄雪上,北风微醺,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