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里面请。”狱卒颇为狗腿儿的弯腰,也不知晓这狱卒开了多少道锁儿,多少扇门。
以为再怎么到这个地儿,安排也不会薄待,敬偌沣,从来没想着,媱媱竟是会受如此委屈。
一条道儿两边皆是牢牢实实的铁制浇筑的狱柱,坚硬牢固的很。些许房里还关着犯人,不过都是安安静静的,一双双眼睛,死水无波,清歌没经历过,只是觉着颇为可怜又瘆人。
“前面便是了。”狱卒连忙将清媱两人所在的狱门开了去,便回避一边儿。
狱卒挺有眼见力儿,毕竟亲人见面,少不得要诉一番儿。
清歌隔着不远,瞧见那一间房里,一张榻上,背对外边儿躺着两人,瞧着应当还是在睡的。
里面瞧不分明,外边儿那人身影,一瞧便是阿姊身旁的若水
敬偌沣些许狐疑,这大白儿的儿,按理,不应当在睡觉了呀。特别媱媱并不是贪睡之人,怎的到了这儿日夜不分了。
清歌心疼,轻声着“阿姊这定是受了许多苦,累坏了。”
“应当是罢。”敬偌沣想了想,顺着清歌的话答道。
敬偌沣负手而立,示意狱卒开了门,狱卒犹豫片刻,还是一个都不能得罪,这门得开。
“若水你个懒虫,你便是如此伺候阿姊的?”清歌微愠,语气倒是嗔怪,几步上前便是想要将若水给拨弄醒。“睡得日夜不分,找人把你给偷走了也不晓得。”
将人一拨弄,没想着若水却还是醒着的,一双眼睁的老大儿,身子微蜷,面颊上已然大汗淋漓,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不住的颤抖着。
清歌微愣,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