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媱皱皱眉,不知道如何宽慰,“你还有母亲。”
染衣突然一顿,没过一会儿,居然面色又恢复如常,好似那一瞬间的柔软脆弱,是昙花一现罢了,状作随意拭了拭眼角:“好了,不我那短命老爹了。”
深夜寥寥,终于是第三日了,一切都好似奏着生命的倒计时。
若水蹲在牢门前,拧了块儿湿帕子递给她,示意她净面,不过并未领情。复而递了她一块儿糕点,前几日还没吃的,味道虽不怎么好了“相识一场,还愿孟婆给你碗儿甜汤,下辈子做个好人。”
“你们富贵人,向来喜欢做些好心事儿?”染衣仍是一贯的桀骜不驯的语气,瞧出来了,对贵族的敌意成见不浅。不过倒是接过那枚糕点,触碰到染衣的手,寒意阵阵,若水一个激灵,面色不好的瞧了瞧自个儿的手,怎么会如此冷的手,竟然比自家娘娘的体寒还甚几分。。
清媱不置可否。
是夜,清媱若水早早歇下,一如往常。
还未亮,狱卒便静悄悄提走了隔壁的染衣,来也奇怪,整个监察御司大牢静悄悄一片儿,无声无息,甚至没给其他人任何悼念悲赡机会,一切,都是黑色的。
不过点卯,寒夜只会包容北风呼啸与大雪盖地。不会让你看见分毫,最后的狼狈与哭嚎,绝望与悲惨,可能这是监察御司向来保存的,对执行犯罪这最后的尊严。
“依下官瞧,这般事儿,如今得和临安侯府,毕竟太过冒险。”谭行知斟酌的对李司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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