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然一夜没合眼,不甚疲乏。躺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这一睡,便到了日上三竿。
灼华去智远老和尚那里吃早餐才发现释然没在。
“智远师傅,为何释然…没来吃早饭?”她还以为是智远师傅派了功课给释然,所以斗胆问了一问。
智远师傅闻声放下竹筷,望着释然空空的位子,与文庚年对视一眼说道:“许是被一些琐事绊住了脚,我们先吃。”
智远也是若有所思,这种状况,可是鲜少出现的。
释然没在,灼华这一顿也是吃的食不知味。草草的吃了两口,便要离席。
文庚年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放下碗筷低声问道:“去哪啊?坐着等我,吃完饭给你算总账。”
灼华吐舌,慢吞吞的坐了下来,暗道不妙,阿翁定是要算昨晚的总账。
她今早起床的时候,就懵了好大一会儿。她怎么回的寒山寺都不知道。她不是在花子坞吃铁锅炖大鹅嘛,怎么一睡醒就在寒山寺了。
想到花子坞,她还真有点回味无穷的感觉,那桃子酒可真是绝了。
她隐约记得她还遇见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就一点也不记得了。
不过她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还真挺不错的,梦里还有小和尚。
文庚年吃完饭,揪着灼华的耳朵就朝外走。
智远师傅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乐呵呵的看着他们祖孙二人闹腾。
“哎呀,阿翁,你轻点儿,疼。”灼华被他揪的吱哇乱叫。
“我还没用力呢你就疼?”文庚年说着手上的力气又收了好多,生怕当真揪疼了她。
“阿翁,我知道错了。”
灼华被文庚年提溜到禅室,才松开她。一脸严肃的盯着灼华好一会儿,才道:“错哪了呀?”
“华儿不该一个人偷偷下山去。”
“还有呢?”文庚年又道。
“还有... ...华儿不该偷偷喝酒。”
“还有呢?”文庚年依旧不满意,继续问道。
灼华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她还有什么错,便用试探的口吻说道:“还有… …还有… …阿翁,没了吧?”
“没了?”文庚年一拍桌子,吓得灼华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