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两个粽子(1 / 2)瓶邪,陌上花开,君归矣首页

模糊中,再次有感觉的时候,都是浑浑噩噩的虚妄,仿佛掉入泥沼的人,越挣扎只会越加快你死亡的速度。

他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无论他怎么用力的去握紧,依然抓不住任何东西。

“小哥.....”

是谁?

“小哥.....”

他记住的只是那种窒息的感觉,可空了一块的心。

是谁让他产生如此强烈的感情?又是什么让他觉得如此的温暖?

一望无际的茫茫雪白里,只有那个身影。

“小哥——”他断断续续地喊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追着他前面那个蓝色的身影。

他看他的眼神一点点绝望下去,却依旧固执地在他身上流连,一秒都不肯离开。

他听见一个声音冰冷的说着。

“ 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那个人气的脸色通红:“你他娘的凭什么!我拼了命把你救出来,一路上他妈的追了你这么久,你一个不用我管就打发了?你他娘的当我是什么人?”

那个冰冷的声音还在继续:“继续跟着我的话,明天之前我会把你打晕。”

他看见他笑了,对着他,笑的无奈悲凉。

他就在他的注视之下笑的越来越大声,那样的笑容,纵使是看遍人间百态的他,也感到了不安。

不,这不是他该有的眼神,他笑起来应该是温风和煦的,天真无邪的,他的笑应该是让人温暖的,不是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他不喜欢那张脸的表情,让他的心里很堵。

“张起灵,我只问你一句。”他揪住他的衣领,一双眸子直直地盯着他,好像这样就能穿透他坚如磐石的内心,一字一句的开口:“这些年,在你心里,你到底……把我吴邪当成什么人?”

太过直白的问题,让他无法开口,他突然觉得没来由的心慌。

他被那种用决绝的眼神看着,在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在他脖子后一按,那人的身体就毫无反抗地跌进了他的怀中。

在长白山漫天的风雪里,他只是紧紧的圈着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一切都结束了,你该有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结婚,生子,有个家庭,平淡的,幸福的过完一生,彻底忘记这让你担惊受怕,刀口舔血的这一切。

张起灵本身就不该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所执着的,本就不该存在。

就当是给自己一个奢望,如果……如果十年之后你还记得我的话,就来带我回家吧。

吴邪,你还会不会记得我……

那天长白的雪很大,大到掩盖了他眼底浓浓的眷恋。

他看着那个人就算是沉睡了,脸上也挂着泪珠,整个身体在瑟瑟发抖。

那个人,那张脸,你是谁?

吴邪——

他的脑海石破天惊般浮现出这个名字,在一瞬间掠夺了他的全部身心,无数记忆碎片接踵而来呼啸而过,却又像浩瀚黑暗中的星辰片片散落——

血脉里的情绪奔涌而来,混合成了世间最难以言说的痛楚和思念。

慢慢的,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面前是一张有些苍老的脸,一个中年人蹲他面前,嘴里说着什么,正在推着他。

张起灵模糊中睁开眼睛,所有感官一瞬间都回来了。

“小伙子你醒了,这冰天雪地的你怎么睡在这,会被冻死的。”

张起灵看看面前的人,他用手按着太阳穴,脑子里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让他觉得陌生。

这是哪里,他低头沉默,他想起来了,他从巨大的门里出来,晕倒在这里了。

“小伙子?”中年大叔说着用手就要去拍他的肩。可是还没碰到,张起灵目光一沉,手已飞快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这是一种身体的自然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看着中年人眼里露出恐惧,他才知道这人没有恶意,慢慢把手松开。

“你..真是有病...哪来的疯子。”男人得到空气,立马站起来捂着脖子骂骂咧咧的走了,大概是觉得好心没好报。

张起灵用手捂着头,脑子里什么都没有,那些片段好像在慢慢模糊直到完全不见,最后一片空白,他想不起来自己是谁,眼神里有些许迷茫。

他环顾四周,他在一片茫茫的的大雪山,一眼看去都是一片雪白,这里,时梦里出现过得场景,时不时有人经过,对他投来疑惑的目光,他看了一圈,没有记忆里得那个身影。

他想要在他的记忆里搜寻到什么,发现只是一片空白。

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他脑海里清晰的印着一个画面。

想着,他眸子暗淡了一下。

那个说要带他回家的人没有来么……

坐了一会儿,他站起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本能的往一个地方走去。对于什么都不记得,他的心里没有太多的表示,仿佛已经下意识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结果。

只是那个梦,梦里的人那眼神他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想着脑海里那张模糊的脸。

你是谁?

我,又是谁?

恍惚中,他仿佛看见那个青年笑的天真无邪的叫他:“小哥……”

再想就是一片虚无,他身边没有任何行李,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

可,他知道有人在等他……

他要去....

长沙,吴家的堂口里。

诺大的房间里,所有的窗帘拉的严实,只是零零散散的透出一些光斑。

吴邪窝在沙发里,懒懒散散的,一身白色的休闲西装,让他看起来真的有那么点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的意思。

或许是长期不太见光的原因,皮肤白的有些过分,眼皮耷拉着,整个人就像没睡醒一样。

突然伴随着“彭...”一声巨响。

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吴邪不用抬头,都知道来的人是谁,放眼整个长沙,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踹吴家小佛爷门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吴邪,你是准备入定成神了?”昏暗的房间里看不出解雨臣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