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就不争气的流出了泪水,爱一个人怎么能够这么卑微。
“他上面有情咒,根本没有什么能保平安的咒法,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这个魔界的妖女。”慕容独欢的嗓音提高一倍,声音里透露出无比的绝情与冷漠。
“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信我一次呢!”江开抑制多年的话语,终于喊了出来。
“你一次又一次的骗我,你让我怎么信你。”慕容独欢背过身去,因为他怕他看见江开伤心绝望的泪水,自己也止不住的流出泪来,没有演好这出戏,此刻他的双眼何尝又不是湿润的。
“我也没有能力让尊贵的殿主您来信我。”江开转身从那间屋子里跑了出去,一路上他泪水浸湿了地面。
慕容独欢紧跟其后,此刻他还是担心江漓会出什么事来,见到江漓走到翎鸠峰大殿处就停下了脚步。
江开正看着那些红绸与那挂的高高的喜字,一切都布置的十分华美,他还是不肯相信这是现实,他的梦做的太多了,好像一切都没那么真实,他伸出手去轻轻触碰那些红绸,丝丝滑滑的细腻的绸缎,手感极好。
在江开正看的出神的时候,慕容独欢突然从身后走了过来,一把抓过那条红绸,用力的扯了下来,“贱婢!还不快滚,你还在痴心妄想,我会娶你吗?别做梦了!”
伴随着慕容独欢一声大吼,悬挂着的红绸被他猛的扯拽了下来,很快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吓到了正在布置婚宴的杂役奴仆,所有人的惊的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里的活,他们从未见过慕容独欢发过这么大的火,都在想,这位要和殿主成婚的未来夫人究竟做错了什么事,难道这婚宴是没有了?
看着那渐渐坠落的红绸,江开的心也如那红绸一般沉寂,原来真的一直是他痴心妄想,是黄粱一梦罢了。
过了一阵,江开转身缓缓走了出去,他无神的双眼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像是遥不可及的远方,又像是难以回首的眼前。
耳边又传来身后慕容独欢的声音,他好像正砸着什么东西,是那高高挂着的喜字吧。
“成什么亲!”慕容独欢又在大殿里砸着那些并不重要的东西,他没有砸那喜字,而是砸了些瓶瓶罐罐,想让他快些离去罢了。
等江开走出了老远,那些吓到了的仆人才低声地说道,“殿主,那这婚宴还办吗?”
慕容独欢看着这地上的碎瓷片,一地的狼藉,他说到,“办,把我刚刚砸坏的东西重新布置一份。”
这婚宴办……可是该怎么办,他已经没办法补偿江漓的心了。
慕容独欢又看了看地上的红绸,说到,“这红绸,挂上去吧。”然后,他便也魂不守舍的回了房间。
“这殿主今天是怎么了……刚刚还说不成亲,砸了东西扯了红绸,这么不吉利,却又要办宴席。”一个仆人对另一个仆人说到。
“我从来没见过殿主发这么大的火,刚刚对着咱未来的夫人还那样发火,这又说要办席,咱们殿主真是清奇,只是苦了咱们这些这人咯……”另一个仆人说到。
“多努力在他眼里还不是个贱婢。”仆人想起慕容独欢刚刚骂江漓的话,心里不禁也有些寒意。
“你可安心做你的活吧,说是贱婢,等她走后,不还是说了办席要娶她吗,夫妻吵架而已,咱们殿主又好面子,总不能处处忍让,骂一句也是对的,你现在要是还不好好干你的活,殿主正在气头上,小心你脑子搬家。”
另一个仆人立刻闭上了嘴,捡起地上的碎瓷片,一边应和着,“好好好。”
慕容独欢离开之后,他眼角的泪终于忍不住滴了下来,他不停的去看江漓离开的那个方向,可他怎么也找不到江漓的身影了,连她的声音都变得模糊了,可能江漓不会再回来了吧。
这不是他想要的,可一个人权利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牺牲江漓一人,就能保全翎鸠峰全族人性命,这样的事,他根本做不来决断的,唯有放弃江漓。
也许这段根本不可能的感情,早就该结束了。
江开走到半路,眼已经流不出泪了,他一心想要的,不过是各自安好,他从未奢求过什么天赐的姻缘,美满的婚姻,可上天就不能怜悯他一下,不要让他最后一点的希望都破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