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祠堂疑云初浮现(1 / 2)拐个怂包上族谱首页

宋清止战战兢兢的跟在江楚聊身后,偶尔风吹落叶的声音也能将他惊的一蹦三尺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来的是江氏祠堂。

江楚聊带些无语的笑意:“好歹是你家祠堂。”总不该怂的如此明显。

宋清止依旧探头探脑的瞧过来瞧过去,唯恐在他眼前亦或是身后突然出现个什么东西。他伸手勾了勾江楚聊腰间的弯刀,死死地拽在手里,道:“是我家的不假,可架不住祖宗爱折腾啊!”

江楚聊顿了步子,身后的宋清止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他□□的宽背上,他揉了揉鼻子,幽怨道:“怎么停下来?”

“有人。”

江楚聊话音刚落,宋清止感觉自己被人拦腰搂了起来,他心里咯噔一声,尚且来不及反应,便稳稳的落在了屋顶。

这一贯动作行云流水又不提前支会他一声,除了江兄,还会有谁?他实在气不过,伸手狠狠在江楚聊腰间掐了一把,玉颊生晕却又略微带些怒气:“你下次再不告诉我,我就不单单是掐你…”

他话尚未说完,只听江楚聊闷哼一声,面颊微皱,可想而知宋清止下手有多狠。

江楚聊挑眉,紧握上腰间那只不安等的手,另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以目光示意他往下看,挑衅似的往他这边挪了挪,靠得极近,轻声慢语道:“想试试别的也未尝不可。”

宋清止浑身一紧,赶忙抽出手推开了他,心道这会儿子在这的要是位姑娘,恐怕是架不住江兄这般强势的调戏,只是可惜了江兄竟然不举,得耽误多少姑娘的妙龄芳年啊。

他浑身不自在的顺着江楚聊的目光往下看了去,这才发现屋顶的瓦片不知何时被江楚聊给掀了开来,而祠堂的灵牌前,竟端端正正的跪着一男子。

那人一袭白袍加身,头上亦是系着白色的粗麻带子,如此看来倒像是在守孝。可惜了隔得有些远,那人又正好背对着他,看不大清他的样子。

宋清止微微蹙眉,想着自己家里好像没有这号人罢,伸着胳膊肘戳了戳江楚聊,悄声道:“这人你认识吗,好像是在祭拜先祖?”

“…这是你家祠堂。”言外之意,你不认识我如何识得?

宋清止道:“也是。”先看着罢,他就不信这人还能跪一天不成。

他方想罢,那人便重重地在地上叩首,好似祭拜的是至亲血肉。随后他便起了身,利落的脱下了身上的丧服,一袭明蓝色的华服展现在二人面前。

宋清止倏忽瞪大了眸子看向江楚聊,一脸愕然道:“怎么会是潇师兄?”这身衣衫,他确是熟悉的,不久之前,潇师兄便是这身装束。

江楚聊缓缓摇头,他也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是潇祭。昨天初次同他交手,他是第一个在黑鸦手里能做到毫发无伤的人,看来确实不简单。

宋清止以为江楚聊不知道这位潇师兄,便开口解释道:“无定长老的兄长,无偏门下弟子。”

“知道。”

宋清止:“……”他知道?想想也是,潇师兄四处游历,他俩认识也无可后非。

不过他分明记得清楚,潇师兄本不是宋氏族人,他是无偏长老带回来的外室弟子。

可蛊族向来不收外门,历任长老也都是从族中挑选天资聪颖的弟子作为传人。大抵是觉得潇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罢,当时长老们为此事争执许久,却也还是拗不过无偏,最后各退一步,不许潇祭入族谱。

潇祭当时虽然年幼,却也格外有骨气,随口撂下一句‘尚且不屑入你宋氏’,将那些白胡子长老气个半死。若不是无定长老拦着,险些又引得这些长老们挽袖动手。

能说出这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同宋氏有莫大的血海深仇呢!

宋清止晃晃脑袋,收回了思绪,道:“潇师兄并非宋氏族人,且不知为何,他对我家,敌意似乎还挺大的,哪又为何在我家祠堂这般行径,祭典的又是谁?”

江楚聊听着‘潇祭’二字,神色肃然。潇祭会对宋清止有敌意?那拨浪鼓潇祭他都恨不得亲自玩给宋清止看,这能叫有敌意?

如此看来宋清止在这情意方面的觉悟确实不尽人意,也不知算不算好事一桩。

两人各怀心思,突然间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只听下方突然传来对话声,他们声音极小,隐隐约约能听见几个字,差不多就是‘衣服收了’,‘难得你来一次’这种无关紧要的话。

宋清止浑身一怔,便瞧着一人披着黑袍缓缓朝着潇祭走了去,那身黑袍实在宽大,绣着黑丝金线的帽檐将他遮挡个严实,饶是宋清止扒开眼皮也看不清楚。

他下意识的看向江楚聊,后者无奈叹口气,似乎又要说‘你家祠堂’,‘这是蛊城,不是帝都’,‘我不认识’之类的话。宋清止心下懊恼,现在怎么一遇到事情就想找江楚聊,日后若是他去了京城,自己又该当如何?

看着他这副神色,宋清止便知这厮肯定又要数落自己了。

他哪肯给江楚聊这个嘲讽自己的机会,秉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心法,趁江楚聊还没开口,赶忙抢夺了话匣子,低声训斥他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你眼珠子信不信?还看,嗯?眼珠子不想要啦?”尾音微吊,似乎很是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