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阵他也是极少拿出来,但是这么快就使出这招还是第一次。其他招式怎么都不保险,不需要多少花招,直接使出最大力气去对战就行了。说起打架,他还从来没怕过。剑修越阶挑战也不是说说而已,何况杜浮白不过化形后期,凭借着婆罗镜勉强可以与他一战,这场对战根本没有悬念。
杜浮白应付的果然很吃力。他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碰上瀛洲的人,但是没想到会是信杵天,哪怕是在清河手下,他绝对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为了手上多些胜算,他疯狂的采补炉鼎。而且他的口味要求极高,资质差的一律不要。说白了就是被他采补过的姑娘,修仙的资质都不会太差。在人间的这几十年,被他采补过的炉鼎不知有多少。
歪门邪道提升的修为终究比不过一点一点修炼出来的,根基太差。信杵天一使出全力,他就觉得招架不住了。操纵婆罗镜所耗灵力巨大,他也撑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堪堪躲过了不过七八道剑光,最后的二十多道剑光汇成一道光剑穿体而过。杜浮白喷出一口绿色的血,从半空中狠狠摔到屋顶上。顿时身下瓦砾破碎,碎片乱飞,扬起了不少灰尘。
“咳咳,无色上尊果然无情。”杜浮白咳出一口血,哪怕身受重伤,也是笑着的。
信杵天飞身跳上屋顶,在离他三丈远的地方站住了。
“你今天是故意送上门的。我猜猜,你背后还有人,这个人一定对瀛洲很熟悉,或者说对本尊很熟悉。”信杵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些事情他早就怀疑了。杜浮白这人虽说有些花花肠子,但是本质并不坏。说的不好听就是,呆在瀛洲那个地方,心思正,资质再怎么差也会有飞升上仙界的一天。身为妖,杜浮白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了,又怎么会突然起了心思去他的地方偷东西?而且当年的惩罚并不重,只是关些时日,用得着打伤守卫出逃?
杜浮白微微一笑,“既然上尊说我背后有人,那就看无色上尊能不能将我背后的人揪出来了。”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本尊送你上路?”信杵天举起剑指向他,他向来不喜欢自己动手,不过也不介意动手。
杜浮白捂着胸口从屋顶上站起来,头发早在刚刚的打斗中散开。此刻竟是有些绝代风华的意味,只是生生被面前这一身褐色长袍的男子给压制住了。
“就不劳烦无色上尊了,毕竟上尊的手,沾不得血。”杜浮白勾唇一笑,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启唇无声说了几个字。
信杵天读懂后,还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杜浮白会说这个,杜浮白就已经自散了修为,变回了一只癞蛤蟆。只是这癞蛤蟆可不比之前的桃刹女,这癞蛤蟆只来得及蹬了两下腿,就断了气。
信杵天一挥手将杜浮白的尸身收起,眯着眼看了看东海方向。
方才杜浮白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上尊可得小心把你那兄弟的女儿藏结实了。
看来,那人不止对他了如指掌,怕是对仙界各家的事都十分清楚。细数下来能做到这个的,并不多啊。
所以,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