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纵横提前到了茶馆,给安月白的杯子中倒进了粉末。又倒茶,这时安月白正巧走过来。
两人说了会话,安月白便喝了些茶,让小黎小棠去一边。
安月白正想按照先前一般,给楚纵横下迷药,却忽然觉着自个儿身子有些发软,似乎是体力不支。
那楚纵横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腕,她连忙抖开,手腕一动,就飞出了几丝银丝。
那银丝看似极为纤细,实则不容小觑,竟将那楚纵横固定在椅子上,丝毫动弹不得。
楚纵横自然是要挣扎的,只看那衣衫一碰触到那银丝,就被划出口子。
那银丝不是别的,正是毒师翟青传给安月白的防身秘技,唤作银月丝。那银月丝上还有毒,若是被银月丝捆住超过半日,那毒便会渗出,让被捆之人癫狂起来,神志尽丧。
“姑娘,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楚纵横气喘吁吁,却是几下子挣扎,就看那衣衫被划破了不知多少道。他不仅恼怒起来:
“你个卖唱的小娼妓,快些解开这个,要不然一会儿媚药生效了,我且看你如何?!”
安月白强忍着媚药的药性,就是起身给自己扎了几针。紧接着就站起身,摇摇晃晃,已是站不稳了。
那楚纵横还在谩骂,软硬兼施,逼她解开银月丝。
安月白充耳不闻,眸子一暗。
这不是一般的媚药……一般通常的媚药,怎么会药性强到这个地步?!这药性,除了师父,只怕是除了她,再无别人做得出……
正在这时,有人上楼。那人一边上楼,一边将那斗笠缓缓摘下,也解开了身上披着的披肩,将所有黑色的掩饰都去掉。
那人正是先前的斗笠人。那斗笠人却是个美貌女子,约莫年纪二十左右,身量纤细,肤白,却是有一头白色长发,长至裙裾,佩黑曜簪子,瞧着有些妖异却又动人。
那女子唇是浅粉的,眼眸却是水蓝色,一看就知是修毒已久,导致整个身体都已是被毒物浸透。
“师妹。”那女子走上前,看都不看被捆着的楚纵横,却是径直走到安月白身边,就是抬起了安月白的下颌。
安月白强行压制了那媚药生效,用针推迟了那媚药生效的时间,却是身子发软。她望着那女子,冷冷道:“莫棋仙,你想做什么。”
那莫棋仙不是旁人,正是翟青的大弟子,也就是安月白的师姐。
莫棋仙俯视着安月白的面容,只觉得无论过了多久,看见她这张脸,都想毁掉。
莫棋仙冷哼一声,就是把安月白推到了椅子上,按着她坐下,才笑吟吟道:“师姐本想着,有人要对你用媚药,师姐一定会杀了那人。毕竟你可是师姐唯一的小师妹呵。”
师父翟青许过她,此生只教她一人,只收她一人为徒的。却是后来又收了安月白,竟还为了教安月白,时常入教坊司。
那安月白有何资格?!
安月白逐渐气息不稳,那边的楚纵横见莫棋仙和安月白气氛不对,也不骂了,索性安安静静,希望她们二人的纠葛不会波及到自己。
“我早已……离开,离开师父,到了这处地方。”安月白缓缓压制着,说出这几个字,道:“你还是……不愿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