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阿娘。”
江亭夜总算知道谢宣东一出西一出的是从何学来的了,眼前这位谢母比谢宣更上一层楼。他只好微笑不语,算应承了。
元子吃过,苏小佩把茶水点心端上后便被得到江大人“认可”的谢母拉去内室探讨除夕年夜饭的菜单。
“江大哥,过年的事,你不愿意可以不来。我娘她也是心血来潮。”
你也一样心血来潮。
“没事,左右除夕夜我也没什么事做。”
“没事?大人不用陪皇帝他老人家饮酒作乐?”
“你想多了。”
江亭夜把小米糕揪到门槛处,他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掰碎的糕点,完成未竟的调教大业。
“令堂和夫人喜欢什么东西?”
“江大哥,你要买新年礼?没事,不用,没那么多讲究。”
“说吧。”
“我娘……她喜欢金啊银啊,胭脂水粉之类的。小佩,小佩对小巧好玩的东西感兴趣,像我编的小物件她都挺喜欢。”
“知道了。”
“江大哥,”,谢宣坐到江亭夜旁边,“你认识平映文吗?”
“听过,是平映展的弟弟,未曾见过面。”,江亭夜把小米糕抱到怀里,小米糕分外顺从地窝在江亭夜腿上,享用软糯的糕点,“难道他是团子?”
谢宣郑重点头:“是。”
江亭夜仔细分辨谢宣的神色,看不出一点嬉笑的样子,才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你上京后见过他吗?”
“没有,原来我想着要行的话我就翻墙偷偷去找他,可我到那个平府才知道这地方翻不了墙。深门大院,我研究了整整半年,也没找到可以溜进去的地方。就算进去了,我也不能在被抓到之前找着他。”
“你想见他的话,我倒可以帮你。”
谢宣揉揉小米糕的脑袋:“算了吧,江大哥。见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见他。不见也好,反正,如果万万一他……我肯定能知道。”
“你那日去定北王宴上,看见坐在客席左首的那位就是平映展。”
“那个穿得特讲究的大人啊,还总带着笑脸,是他么?”
“是。”
“有这样的哥,挺好。”
江亭夜看谢宣落寞神色,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见到平家人,天上人间之感总是难免的。
当年他见平映展也是如此。
有些差别,弥补不来。
“江大哥,那天你去的定北王宴会上还有位大人,一身青,长得……像明月楼的清倌,你知道他吗?”
“叶铭。竹叶的叶,铭记的铭。”
“他厉害么?”
“当然。”
江亭夜提起小米糕,小米糕朝他卯足力气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