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赞同文睿的话。
功法弱点是禁忌,当然不能大嘴巴地到处宣扬。那等于亲自将刀子递到别人手上,随便谁都能来捅一下,傻子才会这么干。
可私底下秘而不宣地悄悄给元清秋治下伤,这要求不过分,直接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而且这俩找的借口也不怎么走心。真要觉得自己实力不济,可以回去搬救兵,江淮可不信他们没有老师传授,全是无师自通练成的功夫。
江淮无意恶意揣测别人,但换成是凌浩然跟小黄毛嘛,那还真得防一防的。
“那个凌浩然,有点古怪。”
江淮沉吟片刻,还是决定将之前的发现告知。
文睿瞪大眼问:
“什么古怪?淮哥你是不是给他俩相面,瞧出什么了?”
江淮已经很习惯文少的迷信,轻咳一声略微有些尴尬道:
“恰恰相反,我什么都没看到。”
文睿一脸“你在驴我”的表情,张口就要吐槽。
江淮抢先开口:
“而这正是最古怪的地方。”
“对于命师来说,随便来个人打眼一看,即便瞧不出太深太细的东西,但粗浅的印堂、夫妻宫、事业宫等的气色运势,还是能瞧见的。”
“换个通俗易懂的说法就像是,我考试写卷子,甭管我写没写对,起码我写满了。”
“而凌浩然的情况则很特殊,他的卷子上没字,连题目都没有,所以想蒙答案都无从下手,这样说你们理解吗?”
文睿惊悚了!
“卧槽淮哥你别吓我!你千万别告诉我说,他在你眼里就是货真价实的无脸男,那也太恶心了吧?”
江淮瞧着他蜷缩那样儿,觉得他想说的大概是太恐怖了。
“不能这么说。我视力没问题,能瞧清楚他的五官,但没办法望见他的气运。这种情况有两种解释。”
“一种是他身上佩戴了某种能遮蔽气机的法宝,以我的功力完全看不透;一种是,他本来就没气,没勃发流动的生气,自然看不到。”
文睿脸色越来越白,眼神不安地四下乱瞟,生怕突然从哪个角落窜出来不和谐的存在。
陈国忠安静听着,若有所思。
江淮见俩人没有接话的意思,只好自己一人继续说下去。
“我倾向于后一种猜测。不是我自大,而是我遇见过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就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道理也很简单,面相就摆在哪里,只有看错的份,不该完全看不见。”
“能完全遮蔽气机的法宝,这太玄幻了,这意味着,我们完全不知道它底下遮掩住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甚至有可能是外来者。细思极恐。”
江淮吐出个地球网络流行语,倒也不全是诱导俩人。
“另外,我还从他的面相上发现了另一个极其违和的点。”
“你不是看不到他的面相吗?”文睿咽了口口水,忍着惊恐指出他话里的漏洞。
他平时也不是个杠精,只是不太喜欢现在这个话题,求求快别说了!
江淮没忽略他眼里强烈的求生欲,还是好心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