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今天的心情早已差到极点，但到了现在才知道永远不要把话说的太满。

他回忆这些天来的种种。

自己不知道陈芒住在哪里，不知道她早已离职，不认识她的任何一个朋友，不知道她的微博，到现在，自己甚至不知道她居然在写小说！？

卫行恨不得摔了手机。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这样，她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卫行陷入了极度的自我怀疑。

他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陈芒的样子来。

他想起每次陈芒见到自己，总是笑得那么客气，笑容中带着疏离，说话间带着讨好，不管自己提什么要求她也都是一一答应，乖巧点头，从来不曾反驳或者辩解过什么。

卫行已经气的面目全非了，他很想立刻就打电话给陈芒，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问问她到底为什么，

这！么！听！话！

卫行现在一想起她那个逆来顺受，听话懂事的样子就火大。

怎么在外人面前都是那么直接的，有什么说什么，像是朋友一样。一到了自己跟前就只剩下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对待自己像是对待老板？？

他心中突然生起一个念头，他发觉自己和陈芒这两年根本就不是什么他自以为的同居关系。

他现在是搞明白了，他和陈芒根本就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陈芒明摆着就是把他当作房东一样供着！

呵，想想卫行又是一阵冷笑。

可不是嘛，还是那种关系不太好的房东和租客。

毕竟他连租客做的什么职业都不知道。

试问哪个房东像他一样？

自己这个房东，看来也是做的很失败了。

卫行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