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梦吟的话让溶月更加无法理解,“可是,修仙之人会过敏吗?”
溶月的疑问让梦吟语塞,本就是用来搪塞她的话,她也自是无法完好地解释了,可是,她,她,她该如何跟她说啊,总不能跟她实话实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季清尘的所为吧,这,她可说不出口。
一想到这里,梦吟抿唇,面颊上也忍不住地又是一片红晕,看着梦吟的样子,溶月偏头,也愈发地疑惑道:“咦,梦吟,你脸怎红成那样,你很热吗?”
奇怪,溶月感知四下,也并未觉得这屋里有多闷热啊,那梦吟的面颊如此红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当真是她所谓的,过敏的关系吗?
是吗,她的脸有异样吗,赶紧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梦吟吸气,也看向一旁,解释道:“我,那是因为,我方才在洗澡,所以才觉有些热的。”
“哦,是这样的吗?”顺着梦吟的提示看向一旁,溶月一面点头,一面也还在想着她有可能过敏的缘由,“啊,我知道了,听青璃师姐说,你在圣域门时被人下了毒,你该不会是因此才过敏的吧!”
“对,没错!”重重地点下了头,梦吟也暗叹着溶月的自圆其说,“就是你说的那样。”
原来如此啊,已然知晓了事情的真相,溶月点头,也再次看向梦吟道:“你既是过敏,那青璃师姐可有给你医治的药物?”
梦吟连连点头,此刻的她似是也只能点头了,得知梦吟并未受伤,溶月的担忧也自是放下大半,又得知了她过敏的事实,溶月也凑近一步道:“那我来帮你擦药吧!”
梦吟既是过敏,那也总需擦药吧,焚香殿只梦吟一名女弟子,她擦起药来自是不便,不过,没关系,就让她这个好朋友来代劳好了。
“不用了,我——”看着溶月投来的疑惑目光,梦吟稍有愣然,也在想着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与溶月是知己好友,她若拒绝了溶月的好意,也不知溶月是否会伤心,所以啊,她得想出一个完美的理由来才行,“其实,我不止是过敏,青璃师姐还说了,我这病症呢,是会传染的。”
来到溶月面前,梦吟一面将她引至门口,一面也跟她解释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你我既是好友,我又怎么忍心将自己的病传染给你呢!”
“你放心。”将溶月推至门外,梦吟扶着门,也继续道,“用不了多久,我的病就会痊愈,待我痊愈了,再去找你玩儿啊!”
见梦吟如此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溶月也自是感动不已了,上前一步地面对梦吟,溶月也表示自己完全不在乎:“没关系的,我不在乎,你也说了,你我是知己好友,我又岂能因为你得了一点点的小病,就离你而去呢?”
“溶月,你听话,先回太真殿,待过两日我痊愈了,再去找你啊!”不想再这么没完没了地解释下去,也是怕自己露出什么破绽,梦吟说完话之后,也赶忙关门,将溶月拒之门外了。
抱歉了,她最好最好的朋友,原以为她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的秘密与隐瞒,但是,这件事情,她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也没办法开口啊!
一想到事情的经过梦吟就羞涩不已,她又要怎样将事情说出口呢,用被子蒙住头地,简直都没法儿见人了,她真的不是故意欺骗溶月的,可是,可是——
哼,这都要怪那个季清尘,没错,就怪他!
这过敏的谎言都已然说出口了,为了圆谎,梦吟也只得躲在屋中几日都不敢出门,直到这日,早已恢复的秋梧将梦吟和季清尘喊去大殿,说是有事儿要与他们说。
大殿里,几日不见梦吟,季清尘也自是十分想念,还想问问她这几日的足不出户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她总不至于是将自己关在屋中研究什么高深的秘籍吧?
坐在梦吟的身旁,季清尘关切,疑惑,思念又欢喜的目光里也全都是她的身影,视线无法从梦吟身上移开,方才的那些不解疑惑,在看到她美丽面容的那一刻,似是也全都被抛诸脑后了。
被季清尘灼灼的目光看到无法抬头,不知为何,梦吟的脑海中,也再次浮现出了两人在一起时的甜蜜种种,抿唇,抬手,也将季清尘一直盯着她看的脸庞推向一边,梦吟眉梢微扬,也提醒他道:没看到师兄还在一旁吗,他就不能稍微收敛一点。
被推开的面容上早已按奈不住阵阵的欢喜,季清尘不收敛不说,稍稍靠近那已然不能再近的梦吟,季清尘撑着脑袋,也继续明目张胆地盯着梦吟看。
悄然地握着梦吟的手,季清尘掌心的温度也传递到了梦吟的手中,扭头看向身旁的季清尘,他二人的心似是也在慢慢靠近着。
一旁的秋梧本是在跟他二人说正事儿的,可忽然便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蹙眉朝他二人看去,那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那目不转睛地,眼中只有彼此的样子,那隔绝了外界,甚至他这位师兄的言辞话语,他们俩儿那边是不是只剩下甜蜜了?
可是,摸着下巴地蹙眉疑惑,秋梧怎记得,跟季清尘有瓜葛的,不应该是香雪与肖璇儿那两位师妹吗,怎几日不见,他与梦吟——看他二人的样子,莫不是在圣域门时发生了什么,还是说,他二人其实早就心有彼此,只是一直没跟他这个师兄说罢了。
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真是越想越不解,他二人平日里不是彼此都嫌弃到不行吗,怎再一转眼,这爱情说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