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空荡荡的会议室内,陈茗拍桌而起,又惊又怕,“小远被沈宇带走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秦思远消失数小时之后,他身后的这些男人们就是人仰马翻,接连几个小时找不到他,邵雪阳也是内心焦急万分。
听到他责备的语气,邵雪阳的脾气也上来了,向他吼了回去:“明明是你不接我的电话!”
他这么一提醒,陈茗方才想起,刚进会议室时,邵峰就以情况紧急为由,让自己将手机关机。
那会儿他虽然心里不安,秦思远却刚好给他发了个短信,说邵雪阳也在,言下之意就是让他不要担心。
如此他才关了手机。
现在不是纠结谁对谁错的时候,沈宇以阴险狠绝著称,他与他也只有过一面之缘,之后便再无合作事宜。
先是陈风临打了一个奇怪的电话,邵峰找理由将自己支开,又是沈宇将秦思远带走,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陈风临的手笔。
他稍稍屏气,压下翻涌的情绪,随后说:“继续找。”
“那你呢?”邵雪阳心有疑惑,“你去干什么?你不去找他吗?”
“我去见个人,叫顾子航带人来陈家大院。”
说完,也不管邵雪阳还有什么样的疑惑,他顾自挂了电话,连外套也没拿,冲出了会议室。
事情一出,邵雪阳先通知了顾子航,顾子航只怪自己太大意了,沈宇被他整过几次之后,安分了好些时日。
他都快以为那人要改邪归正了,没想到憋着给自己送了这么大的“礼”。
结束了和邵雪阳的通话,顾子航调动了所有人手,势必要给沈宇一次永生难忘的惩罚。
可一晃几个小时过去,似乎有人故意隐瞒了沈宇的踪迹,遍寻不得。
二人忙得焦头烂额,邵雪阳终于在这时打通了陈茗的电话。
陈茗冲进陈家大院,剧烈的奔跑使他面上泛红,后颈冒汗,褶皱的内衬从裤腰溜出。
可他来不及管自己的仪态了。
“陈风临!”
彼时陈风临正坐在葡萄架下悠然地品着花茶,衣冠楚楚,这是陈家历代家主必修的课程,不论内里多少面目狰狞,外表都要有模有样。
而显然,陈茗只学了个十之二三。
陈风临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极不满意地开口训斥:“怎么?教你的礼仪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陈茗不想同他多废话,眼下日落西山,秦思远不知所踪,首都的黑夜财狼虎豹频出,他不敢细想,只希望尽快将他找到。
他快步而上,质问道:“秦思远呢?”
守在陈风临身后的两个保镖立刻挡在他身前,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陈茗小退一步,陈风临转过头来,漫不经心地问:“谁?我认识吗?”
“陈风临!”陈茗捏紧拳头,又被保镖逼退一步,“你有什么都冲我来!放了他!”
他目眦欲裂,生怕从陈风临嘴里听到坏消息,胸膛控制不住地急剧起伏,脑子嗡鸣个不停。
陈风临欣赏了好一会他的狼狈之态,收回视线接着喝茶,并不打算给他答案。
陈茗闭眼屏息一会儿,再度睁眼时冷静许多:“陈氏给你,把他还给我。”
“陈氏?陈氏本就是我的。”
“我名下的企业都给你。”
“你那些小打小闹,入不了我的眼。”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问一答之间,陈茗再次被激怒,这是极为不寻常的,陈风临只道这次真是踩在了他的软肋上。
他不急不缓地站起来,搁下茶杯,踱步到他跟前,徐徐道:“很简单,把国外的产业给我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