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潇潇穿着雪白的公主裙,笑意盈盈地站在台上,目光如波,注视着秦思远。
这时,灯光师审时度势把灯光打到了秦思远身上,这要是太阳光,秦思远该脱一层皮了。
樊潇潇那一句话没叫得动他,还真得多亏了这束灯光,让他终于有了点万众瞩目的感觉。
他眉毛下压,极度不爽的眼神让扫视了一眼全场,最后落在台下灯光师的身上,放下的双手握成了拳。
而罪魁祸首樊潇潇小姐显然没看出秦思远的不爽,甚至还在不满他不看自己。
“秦师哥,”她走下台,走向他,“我们在一起吧。”
“在一起!在一起!”
反应过来的人拉着其他人开始起哄,围住二人,这里面的真心假意有多少却不得而知,多半都是看热闹的。
她眼神旖旎,踏出的每一步都好像踏在莲叶上,轻飘飘的,她的一颗心也轻飘飘的,仰慕了这许多年的人,今日她终于要得到了。
可今日她终究不会如愿。
“滚。”
全场的吵闹被这一声蕴含怒意的“滚”死死压住,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尤其是樊潇潇,一脚踏空,高跟鞋崴了脚,直直地扑倒下去。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狼狈万分,话语都卡在喉咙,冒不出来声儿。
秦思远就在她眼前,却仿佛隔了一条银河,冷漠不受阻隔地传到她心里。
寂静越发的沉重,樊笼好容易从后台出来,见到的就是一个大圈,圈内是自己的宝贝孙女和得意门生。
告白失败的并不少,但像樊潇潇这种身份和条件,落到这么一个难堪地局面,不可谓不是一出好戏。
为了好好看戏,看客们都保持了良好的素质,没有出声,只是纠缠于她的眼神让她羞愤不已,但此事毕竟因自己而起。
她撑着地想站起来,但脚踝的疼痛使这一动作变得十分痛苦。
沈宇有心扶她,但他站在秦思远身后,此刻走出去的话,说不定会被秦思远记恨警惕上,再想悄无声息地带走秦思远就不好办了。
原斯朗则是差点笑出声,他方才就不该有那么一瞬间的担心,看来,秦思远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哎哟喂,”只樊笼心疼地不行,挤开人群扶她起来,“潇潇诶,没摔疼吧?”
樊潇潇借力直起身,没回樊笼,一双凝满泪花的眼睛紧紧盯着秦思远,问:“为什么?”
不仅是拒绝自己,还有如此不留颜面给自己,都是为何?
秦思远冷冷看着她,只觉得女人真能哭,不就是摔了一下吗?陈茗断条肋骨都不带眨眼的。
邵雪阳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摆,示意他别说话了,待会儿给人小姑娘留下心理阴影。
而事实上秦思远也无话可说,他要是早知道今天有这么一出,就算樊笼再怎么威胁他,他也不会来的。
“走了。”他对樊笼说。
“走走走。”
樊笼心疼孙女心疼地不行,也懒得管他或去或留了。
樊潇潇一直盯着他走出自己的视线,大堂里的人在之后也都各自找理由散去,她顿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哎哟乖孙,别哭了,谁欺负你了?”樊笼手忙脚乱帮她擦眼泪,好声好气安慰道,“爷爷帮你欺负回去,别哭了。”
“不要你管!”樊潇潇挥开他的手,哽咽着冲他吼,“都怪你!你怎么不去死!”
樊笼被吼得莫名其妙,朽如枯木的双手停在半空,不知所措。
按樊潇潇的想法,她表白失败,周围的所有人都有错,就她没有错。
她父母将她养得骄纵,还好天生一副江南水乡弱女子的长相,才不至于让她周围一个朋友也没有。
遇上心善心软的,无论多大的事,只要她稍稍撒个娇,就万事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