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朗立即应对,联系陈家。
陈青这个老狐狸,说兹事体大,要从长计议,计议个屁,还不就是有贼心没贼胆。那他也不客气,来个先斩后奏,对外宣布即将与瑞和合作,把陈家也拉进来,三家强强联手,引领智能汽车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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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陈青被架在火上,也是有苦难言。
妻子强烈反对,认为这是目光短浅,跟那种人合作,早晚被他吞了,为此得罪了何天奎更是不值得。就算做不成亲家,也别成仇家。
陈青只能说:“这是一次机会。”
自家企业亟待转型,必须赌一把。
陈母之所以反对,也是因为心中另有合作人选。
自从儿子与何家那位分手的消息正式传出去,媒人踏破门槛,她之前就看中的那个白富美,家里和本人都释放出友好的信号。
陈父也一改态度,当然不愿承认是因为嫁妆飞了,而是从人品入手,“听说还跟姓周的同居了,这算是什么事儿啊。老何真是教女无方。”又恨恨道:“姓周的不是个东西。”
陈母但笑不语,她倒是感谢姓周的,不是他横插一杠子,她儿子根本就无法抽身……这段时间她也考察过了那位白富美,典型乖乖女,模样虽不及那位,但现在医美昌明,她不介意儿媳妇微调一下。
她琢磨着如何把儿子叫回来。现在她每天听新闻,一听到疫情蔓延,心都揪起,噩梦连连,担心明明是一片苦心,却又弄巧成拙,把儿子给害了。
没等陈母想出由头,陈嘉扬倒是自己回来了。
晒黑许多,壮实许多,头发剪短。比起出去时,精神了不少,仿佛已经重拾斗志。就是,不知是不是肤色变了,显得眼神也更加凌厉。
从前是情绪都写在脸上,如今深沉得仿佛换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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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却也有种风雨欲来前的征兆。
何唯肚子疼,喝了杯红糖姜水,九点多就躺下。她穿着中规中矩的睡衣睡裤。周熠从不穿睡衣,只穿舒适的棉T恤和居家长裤。
两人约好了,不能由着性子来,但又实在贪恋相拥相伴的温情时刻。尤其是见到他的“另一面”后,何唯更想好好抱抱他。
周熠两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何唯侧躺,看着的侧脸,问:“你最近在筹划什么事吗?”
“嗯。”
“跟瑞和有关?”
“嗯。”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他看向她,“你好好读书就是帮忙。”
好吧,她的确是比较没用。
不过何唯并不气馁,她问:“很麻烦吗?”
“还好,我在等,等天时地利人和。”
他的T恤下摆卷起一点,露出一小截疤痕。虽然亲热时抚摸过,但那时候总是被别的情绪和感觉充斥着……何唯伸手抚上那条伤疤,“以前一直很好奇,它到底有多长。还好,比我想象的短一点。”
周熠失笑:“再长就是净身了。”
他握住她的手,往下放,隔着布料感觉到脉搏跳动。
这就是血气方刚的最直观体现了。
她故意问:“这是什么?”
“弹鼓。”
“那是什么?”
“类似于弹匣。但容量更大,能保证火力密集性。二战时苏军有一种波波沙冲~锋~枪,就是用弹鼓供弹,在东线战场上压制住德军。缺点是太重,填装费时。”周熠打住,“说这个是不是太无聊?”
何唯笑,“你说这类话题时特别帅。特别的男人。”
周熠也笑,“男人大多数都是军迷。”
他把玩着她的手,“哪天带你去体验一下,特别震撼。”
何唯感觉到他的体温攀升,两人间的空气密度都发生变化,充斥着无数暧昧因子。“如果你很想……可以把手借给你。”
周熠却道:“这几天我能忍。就当是养精蓄锐,厉兵秣马。”
她往后缩了下,“……听起来好可怕。”
他笑,“你想哪去了,我说的为了别的事做准备。”
她掐他腰,肌肉韧性十足。
她往上,挑肋骨处捏一下。
他抬手关了灯,搂住她的腰,往怀里带,“睡觉。”
她不安分,动了动,在他额头亲吻一口。
他闭着眼说,“别撩我。”
“就撩。”她又在他脸颊啄一下。
“再警告你一次,别撩……”
下巴又被亲一下,“就撩就撩。”
他霍地起身,下一秒整个人罩在何唯上方。
比起暧昧,这姿态侵略性十足,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一双眼绽放亮光地盯着她。
她呆住。
倒不是被吓到,而是觉得他真的像猫科动物,独来独往,擅长伏击,只等猎物进入攻击范围之内,迅速出动……
周熠语气暧昧地问:“你不就想这样?”
“没有。”她否认,心里却有一个声音怀疑,难道不是吗?
他低头,要亲她,落下时,却是咬了她的鼻尖。
“知道你这行为说明了什么吗?”
他自问自答,“据说女人在这个时候,那个会特别高涨。”
何唯反应过来,脸上升温,“才没有。”
他不紧不慢地继续:“有科学依据,激素分泌,盆腔充血……”
何唯闭着眼,“不要说了。”
他看着她微动的眼皮,忍住亲上去的冲动,“所以别再考验我的自制力,我可不想‘碧血洗银枪’。”
何唯睁眼,怒火闪烁,抬手就要推他胸膛。
周熠轻笑,翻身躺了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