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庞‘嗯’的答应了一声。说道:“我见胖子跌倒在地,弓身曲背像是要爬起来。我立刻向前,将虎躯一跨。金臀就势坐到他将起未起的龟背上。顺势将他的两只手反扣在背上。问道‘胖子,我这四两拨千斤的功夫,从来没有失手过,你今天有幸得尝,滋味怎样啊?’”
章谦茨没再打岔,仿佛听得入神了。白俊庞向他看了两眼,见他似乎正在幻想当时的情景。不再为失恋的事消沉着,不由得又微微笑了一笑。
这时,卫英卓和其他同学都围了过来。听了白俊庞的叙述后,卫英卓不禁喝起了彩。这一来,影响了前面几排想要学习的十来个学生,那十来人仿佛很烦躁,不时扭头向后面看来。
卫英卓问道:“那胖子怎么回答的呢?”
白俊庞缓了缓。说道:“那胖子就回答‘有种放老子起来再打!’我听他出言不逊,将他的头往下一按,顿时给他的脸抹上一层泥土。揪住头发,扯了他两下。问道‘还来吗?’胖子杀猪似的大叫。说道‘不来了,不来了,放我起来。’我放开他,胖子瞅了我两眼,我横着他,那胖子捂着头跑了。”
白俊庞四周的声音都小了。白俊庞不知是什么原因,又正说得起劲,大有一种根本停不下来的趋势。接着说道:“从那以后,我打架再也没有输过。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白俊庞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隐约觉得在桌子边站着一个人。
但白俊庞还是没有在意,稍作休息后。自问自答地说道:“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早在战国时代,我白家出了盖世无双的大英雄。他纵横天下,所向披靡。名叫白起,是秦国的大将军。从我知道以后,我打架再也没输过,为什么不会输呢?因为祖宗英雄无敌,我作后辈子孙的,怎能辱没了祖宗的雄风威名?”
忽然,只听桌子边一个女子的口音说道:“你丢不丢脸无所谓。你知不知道,你影响到了其他人不能正常学习。”说话的声音娇柔婉转,语气平缓。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晰。白俊庞心头一震,向桌子边站着的人看去,顿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便看到一个女子,那女子的年龄大约二十岁。白俊庞向她看了看,只见她身段匀称,体格苗条,外罩着一件鹅黄色的羽绒服,里面套一件白衫,白净素洁。白俊庞再看向那人的脸,见她圆盘似的脸型,肤色白嫩。两条青眉如翠黛,一双眼睛似剪水。鼻子灵巧,弯弯的嘴唇白里透红,整个人精美玉润而又不乏青春的舒扬感。她就站在白俊庞斜上方的一张桌子旁,下身是一条蓝色牛仔裤,紧束圆臀轻轻地靠着那桌子。双手抱在胸前,虽然是在责怪白俊庞,但气韵悠闲。
这女子名叫潇舒雅,是学生会成员,今天到她负责查访五楼的各个班的学习情况。她来到504教室的门外时,就已听到教室里吵杂不已。敲了门,那十来个看书自习的学生本来就对白俊庞的高谈阔论十分不满。见到潇舒雅后,知道是学生会的,便像见到救星一般,都指望着她能把白俊庞压过去,好歹要让教室里清静下来。
在白俊庞周围的人最先看到潇舒雅,知道她是学生会的,都先安静下来。白俊庞正说道兴头上,一旦说开来,就很难收得住缰绳。被潇舒雅岔了几句后,白俊庞本来有些着恼,但见到潇舒雅娇美无方的容貌后,心中的恼怪顿时消失不见。白俊庞轻佻地按了按鼻子。看着潇舒雅说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你知不知道你打断了我热火朝天的话头。”
站在在潇舒雅身后的一个女生见到后,忍不住‘蚩’的笑了一声。潇舒雅受她感染,脸上也荡起了一丝笑容。随即想到自己的身份,可是负责来查访学生的学习情况的,这种场合下不很适合笑。咳嗽了一声,强作严肃。说道:“人人都在学习,也就只有你还能热火朝天的瞎吹。小学生都知道,教室里是用来学习的地方,不是用来吹牛皮的地方。要吹牛皮,你出去吹。”
白俊庞说道:“外面微风细雨冷飕飕,你以为我傻吗?我去外面给风说故事,和雨谈感情,风风雨雨都是些不着情调的,她们又不会给我鼓掌。”章谦茨轻轻地拐了白俊庞一下,似乎是在提醒他,少惹学生会的人。但白俊庞混若不觉。
那时正是二月间,天气乍暖乍寒。这天正碰上降温,潇舒雅才穿了羽绒服。白俊庞给这么胡拉乱扯后,差点找不到话说,想了想。说道:“哦~,原来你是怕外面的冷风冷雨。我还以为你吹牛吹热了,抵得过棉衣暖被呢。”
白俊庞道:“冷?我正热血沸腾呢,我会怕冷吗?你要听我说故事,你就搬个凳子坐下来听。给鼓掌的鼓掌,该赞扬的赞扬。你要不听,那就别来打断。”
潇舒雅道:“我才懒得听你胡说八道。你要是不听劝告,我给你报上去,到时候被记过了,别怪我辣脸无情。”很多有点职位的学生都喜欢用辣脸无情来表示自己办事是公平正直的。
白俊庞心想:“不辣,不辣。像你这样春容玉质的美女,脸上必定是香的。”说道:“既然是吹牛,就难免会胡说八道。”
潇舒雅见他有恃无恐。道:“你不怕死?那我只好上报了。”
白俊庞道:“我巴不得你报上去呢,到时候我一吹出名,说不定还能拿个吹牛大王奖。虽然这区区的奖励远远比不上白起战神的赫赫战功。但好歹也为我白家多挣了一份礼面,也是好事。”
卫英卓和章谦茨见他越说越来劲,简直不把学生会的放在眼里,一味瞎扯淡。不知他今天怎会变得这么多话,两人看着他胡吹大气,都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