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我们骑着象一包围，他们立刻就投降了。有个老妇人站出来说，朝象人向来最是富足，他们只要不饿死人，不管跟着朝象人做什么都可以。”

“还有几个男人要反抗，说什么司龙不能辱。被丑牙和毛松几个骑象一个踩踏，那些人便和他们堆起来的司龙都被踏没了。”

勾甲和大栾两人跑过来，七嘴八舌把朝象人征服白川人的过程说了一遍。

末了大栾贴近乌雕悄声道：“一会儿我们多留个心眼，里面来了一个狡猾的白胡子，拉着我和勾甲问了一天林实的事情了。我在他面前什么话都藏不住。鬼得很。”

勾甲在后面不满道：“什么白胡子？那是我们的老酋长。他只是想让林实做朝象人的酋，多了解一些东西。”

其他少年立刻出声争辩起来：“我们林实为什么要去做你们朝象人的首领？”

“就是，你们朝象人除了象多一点，还有什么能和我们比吗？”

“他要是做了我们的朝象人的酋，他自己就是首领了。他肯定能带领我们创造更多东西。”勾甲一句话让其他少年哑口无言。创造这词还是林实教他们的。

现在林实在椿生和荆部落之间，还不是首领，一些行为也还要受到掣肘，少年们是很不满意的。

大栾眼珠子一转落到乌雕身上：“乌雕你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了？能打败断羽没有？你去打败断羽，然后推举林实做首领就没有问题了。”

“对啊。要是我们能把白川人带回去，我们就有800百人了，断羽哪还能做我们的首领？”

“我前天数过了，我们朝象人还有352人。他要能做首领，我们的人数就过千。”勾甲在什么时候都不想拉下朝象人。

“乌雕你有把握没有？”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乌雕。

此时乌雕比半年前更加壮实不少，也长高不少，他天天跟着林实，训练和见识最多，少年里没人是他对手。在和同溪人比试那一晚，他也干倒过好些同溪男人。

乌雕坚毅的脸微微红了红，“我跟及鹞他们打听了一下他在战场上的情况，也和林实分析过了。林实说我还差一点血性。就是经验不够的意思。不过林实说，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他自己能打败断羽。”

“真的？”少年们半信半疑。不夸张地说，这里的所有少年都是揍过林实的。所以他们对林实的话持保留意见。

他们短暂的讨论没有得出什么结果，话题的主人这个时候已经领着象群往白川部落里面走去了，也没有办法跟他们讲述他能打败断羽的道理。

少年们唯恐林实被那个白胡子哄成了朝象人的酋，急忙奔跑跟上去。

丑牙在林实身边带路，同时殷勤介绍着情况：“依照勾甲传回来的话，这里的女人孩子我们一个都没有打杀。还带了点兽皮肉干过来分给她们。所以她们现在还比较热情……哈，是比较安稳。”

林实冷眼看了看丑牙的腰腹，不过却没有发怒。征服者什么好处都不拿是不可能的。能让这些骑象的糙汉子不打杀女人孩子已经算是仁慈了。要是他们还带了肉干兽皮过来，那就不算太过分了。

进入茅草屋的范围，象群散到了周围。茅草屋里有人警惕而好奇看着新来的征服者，直到有人认出了犟庚，惊喜叫出声来。

“犟庚，你带头把带来的兽皮分发下去。”林实挥挥手吩咐。

他听说这边缺衣少食，也带了些兽皮过来。当然，这些兽皮不是什么好皮毛。这些都是那些战死的人身上剥下来的。经过简单的清洗，可以保暖。

犟庚感激涕零，叫来几个熟识的女人出来帮忙。

林实跟着丑牙边走边看，来到一间比较宽大的半地穴的茅屋前。搬开茅屋的草门钻进入，先看到的是一个正在煮食的陶锅，两个丰腴的少女正在陶锅边忙碌。

火堆旁边铺着一张洁白的兽皮，一个枯瘦的须发发白的老人曲腿坐在兽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