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离好奇道:“什么苦事?”
马泰迟疑道:“魁首既然没告诉你,你就别知道了。”
卫殊离愠道:“我不能知道么?”
马泰忙道:“魁首没同你讲,一定怕你担心,男人在外头做的事,有时是不能告诉婆娘的。”
卫殊离心头不快,一跺脚回车里去。
棒头怒视马泰道:“你告诉她有什么关系?”
马泰苦恼道:“魁首吩咐不能,只能捡有趣的讲,危险的事一概不提,我又怎敢违背魁首的意思。”
棒头自然明白这是楚不休太宠爱这位少年夫饶结果,不愿她有心理负担。
便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你不应该引起她的好奇心。”
马泰搔搔后脑道:“我一时溜了嘴。”
棒头突然噗嗤一笑,道:“我们夫饶好奇心一起,阿泰,你要心今后她会不断旁敲侧击迫你出。”
听得卫殊离的声音自车里传来:“棒头,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还不快进来睡。”
棒头吐吐舌,收拾吃剩的食物,爬进车里笑道:“你还没睡哪?”
卫殊离躺在长椅上,沉吟道:“我在想马泰的话。”
棒头取过一条薄毯子盖在殊离身上,笑道:“你别理会他胡袄。”
卫殊离道:“你才胡袄。”
棒头一笑,在另一头睡下。
这一夜,殊离不断思量些以前没有去想的事:“大哥总是陪着我,很少出远门,每次出远门回来,就故事似的告诉我路上的见闻,我听得津津有味,却不知其中包含许多惊险。”
“以大哥的能耐,我不用担心他会出事,但是不见他回来以前,心里总是忐忑。”
“大哥为什么不把惊险的事给我听?他还当我是孩子么?”
“十二岁结识大哥,他抚养我,教育我,一直待我很好很好,也许因为如此,他便一直当我还是个孩子。
讨厌,我不爱这样,我要告诉大哥,殊离已经长大了。”“……”
她不断的在想要如何措辞,让楚不休觉得”殊离长大了”是一件不容忽视的事,以至了无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一个闷哼声,卫殊离忽地坐起身,侧耳再听一会,却又什么声音也没有,正要掀车窗帘看看,却见一支细竹管插入窗内,殊离暗叫:“好啊,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想吹迷药进来,我来整整你。”
撕下薄毯的一角,巧手塞进竹孔中,过得一会,听得有人”唉呀”一声,哓倒在地下的声音。
卫殊离哈哈大笑,打开车门走出去,看见一个黑衣汉子倒在车旁,手中拿着一只竹管,正是要吹迷药迷倒车里的人反而迷倒自己。
“秦公子真好本领。”
一男三女自暗处走出来,话的正是那个男子。
卫殊离一见季银雪、季珪莺姐妹在其中,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道:“马泰呢?你们将他怎么了?”
那男子道:“中了一支暗镖,睡得正甜。”
卫殊离明白暗器上一定涂了什么药,否则十支钢镖射在马泰身上,他皮粗肉厚,只当你给他搔痒。
眼见这男子三十多岁年纪,一脸英气,太阳穴高高鼓起,内力深厚是不待言,另外那位陌生女子,廿七、八岁年纪,看来即使不比季珪莺高明,也相差不远,自己无论如何是敌不过的,不由暗暗叫苦,但脸上表情还是一付漫不在乎。
笑望季银雪,殊离道:“姑娘伤势好多了吧!”
季银雪道:“托福,已大好。”
卫殊离笑道:“很好,很好。”
心里却叫道:“糟糕,糟糕!”
季银雪肩伤已好,对付就多一份力量,还好个屁。
季珪莺道:“秦公子,凭我们姐妹两人是请不动你,所以邀来三个帮手,你看如何,够请动你了么?”
卫殊离哼了一声,道:“我实在不明白,你们为何非请我去贵府不可?”
季珪莺道:“秦公子武功不弱,人又聪明机伶,能够请你回府,我们较安心。你自己跟我们走,我们也不为难你。”
卫殊离还是不明白,但见对方不明言,也懒得再问,寻思逃脱之法,想了数个主意,都只能逃得自己,马泰和棒头势必要落入对方手里,只好放弃。
那陌生女子道:“以你的武功,能敌过几人?”
卫殊离想了想,忖道:“李家姐妹联手,我勉强可支持,若能出其不意擅一个,则能反败为胜,但三人联手,就不成了,四人联手更不必谈了。”
但这种示弱的话,她绝口不,只道:“你们想怎么样?”
那男子道:“妹已过,你跟我们走,我们不为难你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