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离转身道:“棒头,下来吧!”
棒头跳下车子,走到她身旁,怒视跟前回壤:“你们这些人阴魂不散,打扰我们公子,想找死么?”
那男子叱道:“找死的只怕是你?”
时迟,那时快,那男子来得好快,声到冉,食中二指对准棒头双眼刺到,棒头惊呼一声,身子忽然轻飘飘的暴退数丈,却是卫殊离抓她腰带疾速而退。
嘻嘻一笑,殊离道:“好,好,你点石功练得很有火候,是少林俗家弟子么?师承何人?”
那男子原只是想”杀鸡儆猴”,没想到殊离一语道破他的功夫,喝道:“你怎么知道我用的是点石功?”
卫殊离冷道:“不胶点石功,难道胶挖眼功?”
那男子忽有惊恐之色。
卫殊离又道:“点石功十分阴毒,所以师父都教弟子以左手习练,怕的就是人们惯用右手,无意中会伤害人畜,而你却用右手,只有明理和尚教得出来。”
那男子更是惊异,道:“你怎么知道?”
卫殊离冷哼道:“明理在教你这门功夫的时候,有没有警戒你不可胡乱伤人,你倒不怕他来废你两指。”
那男子倒抽口气,显然明理和尚曾经告诉过他。
卫殊离道:“少林寺俗弟子,我大都认识,你则我未见过,近几年才入门的么?”
她以”男孩”之身,由少林寺众抚养至十二岁,不耐佛门清寂而离去,所以近七年来才入少林的弟子,她就不认识了。
那男子道:“不是,明理大师私下传授,我未入门第。”
卫殊离道:“原来如此,明理和尚还没资格收徒弟,你一定没拜师吧?”
那男子道:“是,明理大师也这么,他见我报仇心切,才传我这手功夫。”
他见殊离起少林寺的一切似乎很熟悉,语气上便不敢无礼。
卫殊离道:“你练了几年?”
那男子道:“二年有成。”
卫殊离道:“以左手习练要四、五年,你以二年能练成,自然武功早有根底,又以右手总之,难怪快得多。”
那男子道:“公子也是少林弟子么?”
卫殊离笑道:“下次你见了明理,自己再问他吧!”
那男子道:“我只见过明理大师一次,以后就无缘再相逢,听你话,似乎跟明理大师很熟!”
卫殊离嗤笑道:“什么大师不大师,我只管叫他们明智、明理、明月,他们三人素来同进同出,你不知道么?”
那男子道:“不错,跟明理大师在一起的还有二位大师,只是他们不肯吐露法号,我今日才知原来是明智大师和明月大师。”
卫殊离道:“既然你跟明理有点渊源,我就跟你们走一遭吧!我属下中了镖,有没有解药?”
那男子道:“两个时辰后他自会醒来,不用担心。”
卫殊离对棒头道:“等马泰醒来,你们自管回老家去,不要耽误了吉时。”
棒头听得殊离要跟敌人走,急道:“这怎么成,我们跟他们拼了。”
卫殊离道:“别傻了,他那手点石功我就破不了。”
棒头拉住殊离不肯放,道:“你走了,叫我怎么办?”
卫殊离道:“方才我不是过了么?”
棒头顿足道:“别去管马进娶亲的事,我担心你有危险,叫我怎么跟魁首交待?他会非常生气,怎么办?”
卫殊离道:“我想他们不会为难我,过二就回来。”
那男子听见他们对话,便觉得其中有什么地方弄错了,不由望向季家姐妹,季珪莺瞧破他心思,道:“沈大哥,不会错的,你别上当。”
季银雪笑道:“我妹子还有一个绝妙的主意呢!”
那陌生女子道:“什么妙主意,给我听。”
季银雪在她耳边细语,眼睛却不断望向殊离,哧哧而笑,那陌生女子笑道:“胡闹,人家心高气傲,未必看得上呢!”
季银雪道:“只怕找不到比他更俊美的了。”
那男子救醒吹迷药的黑衣汉子,吩咐他在前头等着,然后恭请卫殊离上路。
棒头眼看殊离被他们带走,却是无能为力,只远远传来殊离声音:“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
那男子道:“在下沈道沉,这位是拙荆……”以下听不清楚了。
棒头念道:“沈道沈、季银雪、季珪莺,我不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