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了,怎么就过分了?”
羽沫手里轻捻着那沓钱,表情淡淡,眼角眉梢却都写着些许任性。
半晌轻轻笑道,“难道就因为这点钱啊?我还觉得少呢,你这屋子里哪还有啊?”
说着自顾自走过去,一个个拉开抽屉,翻箱倒柜地找:“我还想都拿走呢。”
东海铁青着脸任她作妖。
“翻够了吗?”
“差不多了。”
“数得开心吗?”
“开心。”
“想都拿走?”
“嗯。”
“行。你都拿好了。开心了就明天一早就回江州吧。”
“你和我一起走!”
“那不可能。”
“钱我都拿去了,你明儿拿什么吃饭?”
“不劳你操心。”
“可我养不起岸岸了!”羽沫娇横,“你得和我一块回去养他。”
“两个店哪个不挣钱?怎么不够养活岸岸了?”
“你怎么知道两个店?你怎么知道都能挣钱?”
“我人虽不在江州,可又没死,怎么不能知道?”
“呸呸呸,”羽沫跺脚啐道,“坏的不灵,好的灵。大过年的,你忌讳点行吗?”
东海不再搭理她。
半天,羽沫长叹口气,“咱们俩能不能不吵架了?东海,我这一年过得好累哇”
说着过去牵了东海衣袖轻摇,“我每天又要照看岸岸,又要开店挣钱,我真的快受不了了,要不然,我为什么大老远跑到海州来,求你呢”
“沫沫,从昨天一到这里,你就在不停地小哭小闹,先是逼着我和你一起过这个年,我如你愿了。可然后呢?”
东海轻推开她,“你又要把钱都搜走那也行啊可是你还不肯罢手,还想强逼着我和你回江州。现在估计着不成了,就又开始撒娇示弱你是不是吃定我了?觉得我怎么着都得顺着你来?”
羽沬心虚地眨眨眼,老大不服气,心里默想“吃定了你又如何?”
口里却服软:“不是的,东海你根本不晓得我这一年怎么熬过来的,开那个店有多不容易,你摸摸我的手,摘花磨得都是水泡,都长硬茧了”
羽沫伸出手指委屈地在东海手心里蹭:“是不是?”
东海被磨得又软了口气:“我晓得有多不容易当初我刚开店,半年多了,才留下少得可怜的几个老客人自己又撑了快一年,才雇得起第一个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