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千尘猜不透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任塬的办公室,坐在任塬的位置上,还知道自己,她究竟是任塬的什么人,要找自己谈什么。
“我是任塬的母亲,我姓白,把门关上坐过来。”任塬母亲先是指了指千尘身后敞开的门,又用眼神示意千尘坐到她对面来。
“你要和我谈什么?”千尘脑中嗡地一声炸开了锅,此人竟是任塬的母亲,她找自己做什么,是代表任塬来谈判吗?任塬究竟知不知道?她会大闹公司,对自己大打出手吗?回对自己泼茶揪头发吗?不对,那是捉奸正室与小三的谈判现场。那她会对自己做什么?是出言侮辱还是拿钱摆平?自己该怎么做?可以还嘴吗?钱能收下或甩出吗?反正这是她儿子的办公室,又不是在外面的咖啡馆和餐厅,就算钱一会儿被自己甩乱了,应该也很好捡回整理吧,毕竟办公室地大易看见。不对,不对,现在谁还用现金做道具呀,应该是会递过来一张卡吧,让我离开她儿子。或是给一张支票让我随便填数字,那我是填还是不填,要填该填多少好呢,要个任塬的全包价,可以买下任塬所有的价格,用她妈的钱再把任塬买回来当奴隶用,岂不乐哉。
千尘把电视剧中所有有关的场景和画面在脑中过了一遍,知道来者不善,却还是忐忑不安听从吩咐关了门。她的身份让你没有任何防范之法,关了房门,千尘更害怕了,深度怀疑这办公室内不会藏了其他人吧。就等任塬他妈一声令下,便把自己按下五花大绑,塞住嘴巴拖去运出,直接给整消失了吧。那也太恐怖了吧,他妈又不是黑帮,不会用这种桥段对付自己吧。千尘神色有些慌张,本身见他妈心就虚,再经自己这一顿胡想乱吓,千尘下座椅子的动作就更轻了。她开始有意无意瞟看任塬他妈的手上动作,怕对自己有不利。
“不用害怕,别紧张,放松点,我就是和你随便聊聊天。”任塬母亲看出了千尘的局促和不安,千尘神情里还含着一丝慌张。尤其是当任塬母亲把手刚放到杯子上那一刻,千尘竟本能地向后靠了靠身子,像在躲避什么。看到这个反应,任塬母亲笑了,笑得很大声。“我只是想喝口水,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将水泼向你吗?”
“不,不是,我只是坐的有些不舒服,想换个姿势。”千尘果然是不善于说谎的人,脸都涨红了。她低头自嘲地笑笑,自己果然是被电视剧坑害的一代,什么脑洞大开,都联想到哪里去了。
“不用担心,伤害你的事情我是不会做,即使我不想尊重你,也得尊重我儿子不是。”任塬母亲看起来很平和,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毕竟你是我儿子的选择,你们就快要结婚了,我怎能因为一个你来损伤我和他的母子情呢。”
“那您今天来是?其实我和任塬已经···”千尘想把她和任塬决定不结婚的事说出来,可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你和任塬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我今天要告诉你的是你和我们任家的事,我觉得在你决定和我儿子结婚前,有些事还是提前知道了好,可以早做心理准备,免得日后后悔。”任塬母亲一副为你着想的态势,让你觉得不听就后悔。
“什么事?伯母,您说?”千尘压下了刚才想说却未说完的话,好奇心作祟,想让她继续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