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段尧一心训练飞羽军之时,距离天纵山脉千里之遥的夏国皇宫内,有一位绝色少女将他戴着青狐面具的样子画了下来,生动俊逸、潇洒不凡。
少女正在专心作画,忽闻门外丫鬟的声音传来“奴婢参见陛下,公主正在用心读书”,少女听到声音,赶紧用一块锦缎将案上的画纸盖了起来,然后随便拿了本书在手里,装作心无旁骛的样子专心看书。
脚步轻响,一名身着龙袍头戴皇冠的男子走了进来,女子的目光从书卷上移开,望着冲她微笑的男子,起身行礼道:“彩儿见过父皇!”
“嗯!”男子微微点头,上下打量着宝贝女儿道:“彩儿,没伤着哪儿吧?”
少女调皮地在男子面前转了一圈,笑着道:“女儿好着呢,您看!”
“没事就好!”男子见到女儿无恙,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但一想到那件事情,却又难以掩藏心里的暴怒:“幸好你没事,否则父皇就算倾尽夏国之力,也要手刃那些绑架者,居然在皇宫劫持朕的女儿,真是岂有此理!”
“父皇,女儿不是没事吗,您日理万机,千万不要因此动怒!”少女摇晃着皇帝的胳膊道:“幸好途中遇见了一位好人,不然还真不知道结局怎么样了!”
一想到那个人,少女的脸蛋就不自觉地有些发红起来,遗憾的是走得匆忙,临行前没能跟他见上一面。
“这件事情,方文倒是跟父皇禀报过,并且特意提到一名头戴青狐面具的英雄。彩儿,既然此人救了你,那他就是我夏国最尊贵的客人,你为何不将他请到夏国,也好让父皇当面向他致谢。”
“原本女儿也是这么打算的……”少女无奈地摇摇头,眼神里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忧伤神采:“可惜,当时走得匆忙,加上他要去办自己的事,所以……”
少女虽遗憾于未能与段尧当面道别,但此刻父皇问起,她也只能临时编了个逻辑还算清晰的理由搪塞。
“是这样啊!”皇帝显然听信了女儿的话,遗憾道:“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日后如有机会见到此人,一定要请来让父皇见上一面,届时当以国士之礼待之!”
“女儿遵命!”少女虽然轻描淡写地答应了下来,心里却在琢磨,有些人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或许永远也没有机会再见。
为了避免让父皇看出自己的心事,少女打起精神道:“父皇,绑匪方面有线索了么,可知是何人主使?”
“这件案子……父皇正在命人彻查,暂时还没有明显突破。”皇帝稍作沉吟,决定先瞒着女儿,所以没有说出“神宫”二字,这么做自然是不想让她承受过大的心理压力:“父皇已经安排下去了,自今日起由方文方武俩兄弟亲自负责你的安全,彩儿大可不必担心!”
“谢谢父皇,彩儿的事让父皇费心了!”
“傻孩子,你是朕唯一的女儿,朕关心你,还用得着谢吗?”皇帝疼爱地扶住少女的肩膀道“这座江山,迟早要传给你的,如果彩儿有心仪人选,尽可早些告诉父皇,父皇也好对其栽培栽培,日后好让他助你一臂之力!”
“父皇,您取笑女儿……”少女听到皇帝的话,顿时羞红了脸,但脑海里,却浮现出一道被面具遮住的模糊面容。
“好了,朝堂上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父皇就不陪你了!”一提到朝堂二字,皇帝的脸色就不由地阴郁起来,出门的步子也显得格外沉重。
“彩儿恭送父皇!”少女对皇帝离去的背影行了一礼,然后回到书案前,揭下了那块锦缎。
画纸上,是一个戴着狐首面具的清瘦的男子,他的身姿俊秀出尘,面具后的眼神,却凌厉得璀璨可怕。
如果段尧在场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这父女二人。
那位男子,是段尧在烽火城跟踪段景轩时,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并且对过一掌的薛凌山。
而薛凌山身旁的少女,则是被段尧救下,并且给他留下一块玉佩的夏国公主薛彩儿。
当然了,段尧并不知道薛凌山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夏国皇帝,更不知道他是蒙面少女的父亲。
薛凌山离开了薛彩尔居住的宫殿,脸色立刻就变得沉郁起来,这位夏国最高掌权者最近遇到的烦心事不少,处理起来比较伤脑筋。
一方面是神宫处心积虑想把生意做到夏国,像他们在黎国做的那样,垄断夏国的商业。
另一方面是神宫的卧底已经成功打入了夏国的朝堂,并且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薛凌山进入皇宫大殿的时候,一班文武大臣已经在那候着了。
众臣行礼,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薛凌山扫了众人一眼,那几名习惯鼓吹神宫的大臣,果然站到一起了,皇帝见怪不怪,温声道:“众卿免礼!”
“启奏陛下,神宫使者自上个月向我国库晋献一千匹绸缎之后,昨日又献上了两千坛美酒!”
说话的,是内务部总管李忠,此人五短身材,长得腰粗腿圆,身上膘肥肉满,肚子挺得比孕妇还大,也不知道他那身制式官服是怎么套到肚子上的。
“神宫好大的手笔!”薛凌山冷冷打量了李忠一眼,问道:“他们花费这么大代价,应该是有所图谋吧?”
“回陛下,神宫想在我国发展贸易,推行物美价廉的优质商品,造福我夏国百姓。”
薛凌山冷笑两声道:“发展贸易和造福百姓,是朕——以及在列诸位的事情,神宫会平白无故替我们考虑民生问题?可能吗?”
李忠看了皇帝一眼,辩解道:“神使大人说了,只要陛下同意他们开商铺,他们保证以最低的价格出售最好的商品,让百姓得到最大的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