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牌子的脱手和落地,外头的吵闹声戛然而止。萧容一直抱着额头叫痛,半晌后有些委屈地抬头,这才瞧见自己和那两人都在一个小屋子里,只不过中间隔了一排木栅栏,相当于被关了起来。
方才的牌子就是那两人争抢之中脱手而出,顺着栅栏缝隙飞进来,砸到了小孩的前额上。
此时此刻,外头那个面具摊的摊主正用锐利的目光审视他,身上翻涌着浓浓的杀机。
小孩儿有些茫然地环视一遭,突然看向外头那两人,神情变得愤怒:
“老怪,你总是捉我做甚么?待日后拿住你,必将你养在猪圈里!”
“小少爷,整治人的法子倒还挺别致啊?先前弄坏我眼睛的帐还没算呢,我这便弄瞎你的眼睛,教你也尝尝瞧不见的滋味儿!”
“弄坏我,我便不值钱了!”
“哟呵?”老头儿眼珠转动,“你倒是晓得自己身价儿嘛。”
他旁边的男子却忽然开口了:“倒是个好主意。”
萧容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寒而栗,土拨鼠却兴致勃勃地追问:“甚么主意?”
“弄瞎他的双目。”男子按动剑鞘,瞬间弹出一截雪亮无情的剑身,朝栅栏的方向走来,“他瞧见了我族信物,必要废目割舌。”
“哎呀呀,谁说他瞧见了!那麻药极强力,他被砸醒了便一直叫痛,如今又被你吓得不敢动弹,谁会留心那破牌子长甚么模样?不过三岁小儿,可怜见的”
男子冷笑一声:“你倒是突然软了心肠,莫不是被这小儿三言两语说动了,想好好的把他偷出去卖了?”
“那又怎的?我瞧他模样精致,能换不少财宝。与其和你这边婆妈,倒不如留着他,你不守信,我也好发家!”
“罢了,我暂不动他。你仔细看好了他,说不准甚么时候,少了眼睛鼻子的,莫要怪我!”
土拨鼠听他这么说,桀桀笑了几声:“好说,但凡你先将信物给我,这小崽子自然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