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府悬挂着大红色的烫金囍字和彩绸,地上铺满了大红色毡子。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媒婆将穿着大红喜色服的新娘子背了出来,李生执着新娘子的手欲要上花轿,新娘用手绢在盖头里擦了擦。
只当是新娘不舍娘家,所以才伤心痛哭。
李生道:“小姐莫要伤心,待拜堂成亲后,小生竭尽所能对小姐好,此生定不辜负小姐。”
忽而,新娘子揭开了盖头。
“夫君,妾身不是伤心,是擦口水啊。”
媒婆赶紧将新娘子的盖头盖好,开口道:“小姐,还没拜堂成亲,你就把盖头掀开了,这多不吉利啊。”
李生的脸变得僵硬,嘴角更是狠狠地抽了一下,松开正牵着新娘的手,如受了惊吓一般,开口道:“这不是相国府的千金二小姐,是那赌徒大小姐,这婚我不结了,我要退婚。”
赵汐韵走向前拉住李生,道:“夫君,我是你的娘子啊。”
李生奋力挣脱,带着一众吹、拉、弹、唱、抬轿的下人逃命似的跑了。
赵汐韵用力把盖头扯了下来,狠狠地跺脚。
媒婆立在那里也是手足无措,从业几十年,头一回有婚事在她手里告吹,实在有损招牌。
赵丞相和秦氏还在府中招待宾客,见新娘子身穿凤冠霞帔,头上的盖头已不见踪影,问明情况后,众人皆唏嘘,纷纷离席。
赵丞相气得七窍生烟,秦氏也一脸沮丧。
席间空空荡荡,星河坐在席上毫不在意的吃着喜宴。
赵丞相道:“星儿,你姐姐被人毁婚,你还有心思吃东西,我相国府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脸,唉。”
敛香推了推星河的肩,星河不作搭理。
赵丞相是个女儿奴,虽星河不理不睬,即便心中熊熊怒火,也不好发作。
但自己大女儿此般被吏部主事的公子羞辱,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
赵丞相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开口道:“今日这口气,我赵某实在咽不下去,他李家父子欺人太甚,我这就去与他李家父子对簿御前,让皇上评评理,给我相国府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