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身穿青衣长袍的男子说,“这天下早晚要大乱。”
坐在他身边的男子说,“这天下早已经乱了,难道你还不知道这姜二帝前些年在苏州修建行宫时,也像今日这般招募农兵。”
“我记得,我记得。”坐在他们二人另外一桌的人加入了他们的聊天,他这加入引起了所有得意酒楼二楼人的注意,所有人停下手中的事情,静静的听他们说。
那男人说,“当年啊!这姜二帝要在苏州修建有半个苏州城大行宫,你们要知道这修建这么大的行宫得耗费多少人力物资,又有多少人要死,而且当年苏州还发生大旱,苏州郡守上报朝廷请求救援被姜二帝驳回,他不管不顾依旧把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行宫的修建,最后激起整个苏州城的民愤,随之便是整个苏州城百姓揭竿而起,将姜二帝在苏州修建的行宫全部烧毁。”
这人说的跟说书人说的一样精彩,他继续说,“姜二帝大怒,派威武将军白善带领十五万士兵前去镇压,你可知当时的苏州城是什么样的吗?”
众人都望着他,想听接下来的事情。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用脚趾头想想也就知道了,十五万士兵前去镇压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自然是血流成河。“当时苏州百姓死了多少谁还记得清楚,又有谁能记得清楚,那段时间整个苏州城如同地狱一般。为首的那几个分尸的分尸,活埋的活埋,简直了。”
“这姜二帝简直是在作孽,这天下到底要死多少人才算。”
“谁说不是呢!这天下到底要死多少人才算。”
“若是胥公子还在的话……”
一提到胥公子,众人沉默,得意酒楼二楼上的人纷纷低下了头,一脸哀伤和惋惜。
有一人说道,“逝者已逝,胥公子已经过世多年,再多说也无意义。”
“我听说上个月上郡百姓在胥公子目前刻了一座石雕,被姜二帝知道后下旨让上郡郡守对雕刻胥公子石雕的百姓当众五马分尸。”
一人气愤的说,“他姜二帝若非皇位来得不正,何必这么些年来禁止全国提胥公子半个字,当初朝中多少忠臣被他杀害,为姜国立下赫赫战功的陆昭元帅一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若非陆昭元帅祖孙,哪里有姜国统一天下的光景。”
谁说不是呢!
燕绥和莫雪鸢听着,说道胥公子和陆昭祖孙的时候,莫雪鸢不禁的看向燕绥。可燕绥他的目光却注视在窗外,好像刚刚那几人的言论他没听到一般。
其实,他听到了,可听到了又如何,逝者已经不在,再多的感慨,再多的如果,那都仅仅只是感慨和如果了。他的心早就已经不在悲伤,他的心早就不在脆弱,若非如此他如今也不会坐在这里。
他要做的事情有太多了。
“在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官逼民反。”
“别早晚,现在就有人开始反了。你们可曾听说过赵州义勇军和暨阳虎狼军。”
“谁没听说过,这两支军队可是当前最大的义军,我听说前段时间陈义军拿下了北边的庆阳、下宕、平阳三地,而虎狼军则拿下来南边的徽岭、秦岭、扬州三地,现在朝中正在商议收复这几个地方呢!”
莫雪鸢听到这里觉得甚是有趣,笑道,“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真是有趣。燕绥,这虎狼军是不是当初魏国的震慑天下的虎狼军。”
“那不过是个名称,现在的这支虎狼军又岂能和当年的虎狼军相提并论,只不过是有些的白日做梦罢了。”
“听你这口气,看来是对这暨阳虎狼军颇为不满啊!”
燕绥不答,他正全神贯注的盯着,这股全神贯注比之前还全神贯注,莫雪鸢猜他大概等人出现了,于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此时,正看到一穿着朴素正在蹲的苹果摊子前乐滋滋的挑着苹果。
没错了,燕绥就在等他。
“他是谁啊!”
“赵州义勇军领帅陈义。”
“怎么你要加入义勇军。”
“是的,我需要一柄直插心脏的利剑,他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