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脑瓜蹦从而降:“你管得可真宽,难不成要当内务府总管吗?你只管安心在这里待着,朕罩着你,不会有人会找你麻烦!”
杏贞得意洋洋,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奕詝见杏贞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根了,也笑起来,臭丫头,一会你就该傻眼了。
两个人正对视笑着,一大碗黑黑的调经药就呈上来了,杏贞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奕詝关心道:“杏贞,来,快趁热把药喝了吧!”
杏贞连连摆手:“皇上,杏贞怕烫,晾一会吧!”杏贞看着奕詝脸上不容置疑的表情:“皇上放心,杏贞肯定会把药喝完!”
接着,奕詝的药也呈上来了:“杏贞,来咱们一起把药干了吧!从今起,你也同朕一起,每吃药一定能把痛经治好,虽然不能同甘,却可以共苦,你意下如何!”杏贞苦笑着,满腹愁滋味。
自打丽贵人怀孕,奕詝便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净事房每每递上牌子,奕詝却连连摆手,以身体违和为由,谁都不临幸。
皇上独居九州清晏时,大家谁都独守空房,心里还平衡些。偏偏从这日起,杏贞住到了九州清晏殿,皇上还不翻牌子,定是懿嫔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事实却是,奕詝将批不完的折子从勤政亲贤殿带回九州清晏,白和大臣奏对,晚上加班批折子。
时间一长,奕詝眼前就发黑,杏贞便又接上帮奕詝读折子,在简单的折子上批复“知道了”,“阅”,“依议”这些回复的差事。
每每到了深夜,奕詝疲惫地一句:“今就到这吧!”才能回内殿休息。这,奕詝回内殿躺下了,门吱呀一声开了,杏贞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奕詝侧身朝里,声音里充满疲惫:“干嘛!”杏贞抱着自己的枕头:“皇上,杏贞来给你揉揉肩吧!”
奕詝没有动弹:“不必了,出去,把门带上!”杏贞僵了一会:“那杏贞陪您话吧!”奕詝:“不必了,朕要睡觉。”
杏贞自作主张走到跟前,将枕头放在一边:“那杏贞陪您一起睡吧!”奕詝坐起身,将杏贞的枕头扔到地上。
杏贞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揉成一团,放在床边:“这个权当枕头也行!”奕詝又将杏贞的披风远远扔到地上:“滚!”又背过身朝里躺下。
杏贞厚着脸皮:“其实不枕枕头也可以。”杏贞就这样躺下来,床铺里侧还有一条被子,奕詝没有要给杏贞盖的意思。
杏贞就这样只穿着睡衣闭上眼睛睡了。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这入睡极快,一睁眼都亮了。
奕詝早眼睛早朝去了,杏贞脑袋下面枕着他枕头,身上盖着他的被子。奕欣对杏贞过的那句“皇上他眼里看着你,心里想着你”在杏贞脑海里回荡。
从这起,杏贞便日日赖在奕詝寝殿,像影子一样追逐着奕詝。奕詝几次三番撵她走,她却振振有词:“别的妃嫔都以为杏贞独占了皇上,要和杏贞秋后算账,杏贞却空担着虚名,岂不是太冤枉了!”
“主,主。”安子急急忙忙的进来通报“皇上下早朝,来看您了。”
安子的话刚刚落音,就听见皇上走路的声音。没想到皇上刚刚进门,略带着惊讶的表情看着坐在杏贞旁边的丽贵人和尹常在,随即笑了笑:“你们的感情真好,生病了不忘互相看看。”
“姐姐待我一向很好,现在生病总不能不闻不问吧。”丽贵人听见的皇上的话,带着微笑看着他心的解释着“不过,皇上您既然来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丽贵人起身,打算离开,没想打皇上拦住了她,道:“前朝还有事情处理,我来看看杏贞情况如何,几句话便走。”
“那就更不能打扰皇上了,我们已经来打扰兰姐姐好一会儿了。”丽贵人迟疑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镇静赶紧的道,只是话间,已经走出一段距离。
皇上见她如此,也没有阻拦,便让她离开。尹常在见状,赶忙追了出去。
刚刚热闹的屋顿时安静下来,房间里只剩下杏贞和皇上,皇上顺手拿起桌子上舞清刚刚熬好的药。
白色的官窑陶瓷碗,碗侧画着一朵简简单单的兰花,盛着黑色的药汁,打算亲自喂杏贞喝药,皇上拿起了勺子轻轻的晃动了一下,一股浓重的药味顿时扑鼻而来。
杏贞喝着药苦在嘴里,却甜在心里。没想到皇上前朝事务繁忙却还在想着她,真是让她倍受感动。
杏贞曾以为爱一个人就是陪着他一起谈地,看尽时世间风景,却没想到原来所谓爱情就是守着彼此,最无声的语言也是最美丽的景色。
“你的病没有大碍,好好休息就可以,额头上的伤痕不要着急,会慢慢消退。”皇上一边喂着杏贞喝药,一边柔情的安慰着她。
“如果我就是丑丑的,皇上还会喜欢我么?”杏贞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次和昨一模一样的问题。“当然会,你该叫什么我什么?”皇上干脆的回答道,坏笑着看着她。
杏贞低下头,嘴里含着药汁,娇羞的叫一声:“四哥。”皇上见她这样的羞涩,便不再什么,仔细的喂着她吃药。
“前朝发什么事情了么?”杏贞忽得想起皇上刚刚的前朝还有事情需要操心,皇上的脸色顿时晴转多云,不再话。
“今荣将军得到可靠消息,前方太平国的队伍已经攻下南京,很快就要逼进江南。”皇上放下了手中的药汁,脸色沉重,看来太平国这件事情已经成了他的心头隐患。
杏贞听到荣禄的这两个字的时候,顿时心里不知所措,本以为进宫之后和他不在谋面,却没想到已经见过两次,每次她受赡时候都是荣禄陪在她左右。
“你不必难过,安徽不会有事情发生。”皇上看着杏贞如茨忧伤,以为是在担心父亲的安危。
皇上的话将杏贞从繁杂的思绪里拉回到现实中,杏贞看着眼前一心一意为着自己的皇上,忽然间觉得很内疚。就算荣禄哥哥待她尽心尽意,终究是如长兄如大臣,可是皇上却是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