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
薛夫人正扶着愈发大的肚子喝着补品,薛洛倾就脸色难看的冲了进来,她给春喜递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挥退屋子下人,只留下几个心腹守在外面。
这才询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脸色如此的难看?”
薛洛倾气愤的将刚才发生了事一字不露的告诉了她,薛夫人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汤水,瞧了一眼高耸地肚子道:“你怎么如此地莽撞,就算薛洛离要做世子也不是立马就能做的,眼下最要紧地就是让我肚子里的这块肉安然地落地,刘大夫可是说了这一胎绝对是一个男孩,他才是最重要地砝码。”
被薛夫人这么点拨,薛洛倾也知道刚刚是她莽撞了,她已经在五皇子哪里站稳了脚跟,只要后面牢牢地握着忠义侯府这一块招牌,未来母仪天下的女人一定就是她。
薛夫人抬眼就知道她已经相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薛洛倾的手段可是她手把手教导到的,自然知道她地打算是什么。
薛洛倾不放心地问道:“母亲,老太婆哪里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薛夫人掀起眼皮,因为怀孕有点发福的手指不停地转动着手中地檀木佛珠,说出地话却是一点都没有慈悲之心:“快了,无色无味地至毒之物,为了避免不必要地打草惊蛇这才吊着她的老命,只要老家伙死了,至于你那个草包爹就不必放在心上。”
薛罗倾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守在外面的人进来禀报道:“夫人,大小姐带人来请安了。”
母女两人对视一眼都把未尽的话语埋在了肚子里面,薛夫人吩咐道:“快去把人迎进来。”
不一会,薛洛伊就跟在伺候的嬷嬷的后面走了进来,接过婉碧一直拿着的礼物递过去笑道:“因为把给姨娘的礼物给忘记在车上了,姨娘可不要怪罪洛伊来晚了。”
薛夫人示意春喜扶她起来,接过薛洛伊递过来的盒子并没有打开交给身后的薛洛倾和蔼的说道:“你着孩子还知道给姨娘带礼物,你看看姨娘的这个亲女儿什么都没有带。”
薛洛伊打趣道:“姨娘就不要逗弄妹妹了,再逗她可就要咬人了。”
三人就像之前任何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不停的话弄着家常,直到薛洛伊离开了东院,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薛夫人话里话外都在打听着王府的消息,这怕不是急不可耐的想要到时旋那去邀功。
薛洛伊懒的继续和她们打太极,就借口要去探望祖母离开了令她不舒服的地方向着檀香园而去。
檀香园的红梅依旧盛开着,但冷冽的梅香之中今天却带有药味的苦涩,这说明这里的主人已经生病很久了。
薛洛伊到檀香园的时候,薛老夫人刚喝完要睡下但也睡的不安稳,时不时的紧蹙着眉头。
她也不好现在去打扰老人家,只能向宋嬷嬷打听着老夫人的情况,两人在外面的隔间谈着话:“宋嬷嬷,兄长说祖母不就是感染风寒了,怎会这么久了还不见好?”
宋嬷嬷忧心忡忡道:“找了许多的大夫看了都说是感染的风寒药也喝了许多就是不见好,最后找的太医也来瞧过说是老夫人早年跟随老侯爷征战沙场留下了许多的暗伤,以前还没事现在就这么一场风寒就成了诱因坏了身子。”
薛洛伊也知道老人的身体不像以前硬朗了,能陪一天就减少一天,祖母虽说相处的时间短但也是真心疼爱她的,只要一想到祖母随时都可能离开心中又是一痛。里间的薛老夫人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口中呓语不断:“一会是叫着老侯爷的名字,以后又是一些薛洛伊不知道的人名....直到薛洛伊听到一个名字月澜。”
她不可置信的惊慌的看着薛老夫人,求证的看向宋嬷嬷:“刚刚祖母说她对不起月澜这是怎么回事?”
宋嬷嬷脸上出现的难过的神情,似乎对于当年的事很是难以启口,思量的许久才缓缓的说道:“当年你母亲月澜可是震惊整个大齐的天之娇女,倾国倾城的容貌,饱读诗书满腹才华更何况又是皇商月家的掌上明珠,求娶你娘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王孙贵胄,而你爹是怎样的一个人你也知道,但是你爹当时见过你娘一面之后就恋恋不忘,在家里要死要活的要娶她,当时老夫人很是疼爱这个唯一的孩子,就求着老侯爷去提亲,当时老侯爷对月澜的父亲有救命之恩,而且皇室也是极力支持这一份婚事的,对于你母亲的追求者有很多的外族之人,当时大齐正处于国库空虚的状态,月家又是皇商富裕之家皇室肯定不希望看到你母亲嫁给番邦之人,老侯爷又是皇上的得力干将,就极力促成这门婚事最后碍于多方面的施压月澜就这么嫁了过来。”
薛洛伊急促的问道:“后来了,又出了什么事。”
宋嬷嬷沉默了一会才接着说道:“他们结婚之后,你父亲也欢喜的一段时间,但是你母亲并不是情愿嫁过来的,终日郁郁寡欢你父亲很快就过了新鲜劲,直到有了你之后才你母亲才开心了一点但是身子也早不如以前导致生你的时候难产而亡,后面的事你差不多就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