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杨梅忽然站起,说:“多谢院长一直以来的关照和提醒,只是这事儿发生在我身上,我必须给人家一个交代。”
说完杨梅站起,对老院长深深鞠了一躬,说道:“院长,抱歉。”而后走出了院长办公室。
老院长望着杨梅坚决离开的背影,手指着她,气愤道:“你啊你!冥顽不化!迟早因为心软要吃亏!”
自打杨梅搬出去,林青宥像魂丢了似的,整天魂不守舍,迷迷糊糊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每天为何在康名的附近转悠,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也不知道期待着什么。
前些日子在康名附近转悠,毫无收获。今天门前聚集了好多人,鬼哭狼嚎的,一下子吸引了他注意力。凝神定睛一看,白底黑字的横幅上,竟然有“杨梅”两个字。他瞬间觉得大事不好,也不管眼下是不是停车的地方,立马下了车。
闹事的人在中间,看戏的人围成一圈,个个挨得挺紧凑。林青宥完全挤不进去,好在他185的个子在,即使站在外围,也能看清楚里圈的情况。
之间一位戴着白孝的中年妇女,趴在地上,捶胸顿足,哭得一个惨。
“父亲,我最亲爱的老父亲啊,你怎么走的那么匆忙啊!你的儿女还没来得及孝顺您啊!你有什么苦衷就说吧,在世的儿女们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啊!我的老父亲,你走的好惨啊,您未出世的重孙还没来得及看你一眼啊!”
女人扯着嗓子,哭得甚是动容,丝毫不亚于专业哭丧的水平。直叫人怀疑她是不是专门为此学过哭丧。旁边的唢呐选手吹着丧调,悲痛的乐曲配合着女人的哭声,此起彼伏,抑扬顿挫。
相比较女人的干嚎,男人的泪显得更真实些。只见他站在女人身侧,弓着腰,默默擦拭眼角。
他们的身后是一些穿着白色孝服,面无表情的人士,他们面无表情的抬着花圈,面无表情的接受众人的围观,看起来经验十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请来的专业哭丧团队。
林青宥怎么看怎么觉得横幅上的“杨梅”两个字膈应。不知道杨梅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从未听她说过。转念一想,从小到大杨梅似乎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什么不开心的事,他记忆力中的杨梅总是一副对世事漠不关心的样子,同时也很少见到她的笑容。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理解了杨梅一点点。或许她不是没有烦恼,不是没有难处,只是她从未和自己说过罢了。她应该都是和她的好朋友好闺蜜说了吧。
林青宥拍了拍旁边大叔的肩膀,问道:“大叔,发生了什么事啊?看起来像医闹啊!”
大叔说:“可不是嘛,这家老爷子在医院治病,治到一半人跳楼死了。医院说是患者自己情绪不稳定跳得楼,家属说老爷子是家医院里死掉的,医院必须给个说法。这不,三天两头的过来闹。估计是钱没给够。可怜了主治医生哦,这锅不得不背。”
初入社会的林青宥除了打游戏,和跟在陈辉后面吃喝玩乐,其他什么都不懂。在游戏里,遇到闹事的,只要约个地点打一架就好。现实可不是游戏,不能随随便便动刀动枪的。一时间他脑袋懵懵的,这事儿给他身上,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