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花南宵吩咐一直跟着道具师的厉鬼和小鬼头飘在众人上方，对着道具师张牙舞爪。

听到道具师这么说，厉鬼眼中流出两行血红色的泪，靠近道具师，凄声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那个狗男人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就是要杀你们，真是解气！哈哈哈，那个狗男人去哪儿了？怎么没和你一起，他怕了？”道具师神色癫狂，看向一直飘在不远处的小鬼头，对厉鬼怒吼着，“你为什么要带着这个小鬼，他是你和那个野男人的儿子，是不是，是不是？！啊——”

道具师的言行让众人心里发寒，差点没压制住突然爆发的道具师。

妹子咽咽口水，瞄了一眼道具师一直看着的地方，心道：是吧，果然有鬼。

几个刑侦大队的人接到消息后匆匆赶到医院，接手道具师的案子：“这个人的身份是假的，他原本身份的前妻和前妻新婚的丈夫都失踪了，加上你们送过来的那把刀，形状非常特别，与之前隔壁市发现的几件案子的死者伤口吻合……”

※

“祖师奶奶，这个你拿好，这是身份证，balabala……”出了派出所，江丰文把身份证交给花南宵，叽里咕噜地介绍身份证的用处。

“祖师奶奶，您为什么要和他们说世界上没有鬼？还有，您又是什么时候离开江家的？我明明一直没看见您下楼。”江丰文啰嗦完，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花南宵拎着已经空下来的花瓶大步往前走着，听到江丰文这样问，停下脚步：“因为没必要，他们有他们该做的事。”

“至于我是怎么来的，看好了，”花南宵放慢手中画符的动作，“因为你说你是我的十三代徒孙，我才教你，一般人我可不会告诉他们，知道五鬼运财吗？”

江丰文点点头，五鬼运财，他知道，据说是一种道家秘法，可以将别人家的钱财无声无息地运回自己家。

“我这个叫五鬼运人。”花南宵在路边的一堵墙上画符。

符文在白色的墙体上泛起一圈圈水纹状，一个黑洞洞的门出现在水波纹后。

江丰文揉揉自己的眼：“祖师奶奶，这……这？”

花南宵：“走路多累，坐车又慢，坐五鬼的轿子最快。”

五个青面獠牙的壮汉鬼从黑洞门中探出头，见是花南宵，立刻缩回去，回身抬着一顶巨大的轿子跑出来。

其中一个壮汉鬼殷勤地帮花南宵撩开轿帘子。

“走吧，回去了。”花南宵走进去，招呼江丰文也进来。

江丰文呼吸粗重，他压制住想仔细观察五鬼的想法，跟着花南宵走进轿子。

花南宵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她早就察觉到了，如果这具身体原本的身份真的如同江丰文所说，是江丰文的祖师奶奶，那么江丰文不可能什么都不会，至少不会连“开眼”这种事都不会做。

要混玄学界，没有阴阳眼就得学“开眼”，肉眼凡胎见不到鬼神，还谈什么玄学。

江丰文不懂画符，甚至没见过鬼，很明显是个门外汉。

轿子里是另一个空间，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花南宵走到中间，站定。

江丰文回头看，他走进来的地方变成了一扇黑色的门。

一分钟后，门被敲响。

打开门，外面是花南宵的房间。

江丰文：难怪没有人发现祖师奶奶什么时候出去的，一分钟就直接送到房间，太快了，不过，他好像忘记什么事情了，嗯……想不起来，不想了。

此时，花南宵和江丰文刚离开的派出所门口，江氏集团法务部的精英律师风中凌乱：江总不是说江先生在这里等他，有急事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