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等人已经赶到了阴狱入口,那黑漆漆门口如同毒蛇的嘴,般发出丝丝不祥的气息。
七星取出黄金天河令,阴狱大门应声而来。
因为事发突然,大批狱卫去了地下一层,剩下的也急着检查其他牢房有无意外发生,所以没什么人来招呼七星他们。
有暗卫认得路,一行人七拐八拐走了好久,来到了一处门口,门外站着一好多狱卫,急得抓耳挠腮。
七星怒斥:“为何不去支援?在这里闲站!”
众人看到七星急忙请罪,狱卫总长道:“属下失察……”
还未说完七星就急急摆手:“废话少说,开门。”
“这……”
七星不耐烦道:“有话快说!”
狱卫总长道:“这层的牢门设计特殊,为防止逃犯,没有铁狱令和特殊手法无法打开,可铁狱令被之前引路的狱卫分长带进去了。”
七星并未来过这里,不大了解这里的情况。
七星道:“没有办法?”
狱卫总长道:“木鸢真人或许可以重设机关开启方法。”
得亏如此,里面那家伙才没逃出来。可若等木鸢来,黄花菜都凉了。七星看了看手中的黄金天河令:“天河令也不成?”
“这……属下不知。”
这黄金天河令只有五位真人和现任掌门才有,八大执事长老都没有。狱卫总长也是第一看到黄金天河令的实物,确实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白玉令和青铜令在城内并非畅通无阻,稍有禁忌的地方都得持有准许令才能通过。但天河令不同,天河城的禁地都能去。按道理说,这里也不例外。
七星把天河令扔给他:“试试!”
黄金天河令在石门的凹槽内来来回回转,看的七星头疼。就在七星快不耐烦时,石门“吱”地裂了一个缝,缝越裂越大。七星抬步就要进,天冬一把拦住她。
天冬:“真人,你在这里别进去,让我来!”
不由七星分说便跟着狱卫和暗卫们冲了进去,似乎怕七星进来,还顺手锁上了这道门。
这骚包门,开不好开,关倒容易,“嘭”一下就合上了。
狱卫总长拿着她的黄金天河令一同进去了,没有天河令和铁狱令是进不去的。就算有令牌在手,七星也记不住那一套复杂的开门手法。
劈门?七星握了握剑,又放下了。大力不一定出奇迹,更何况阴狱里门道甚多,稍有不甚或许就会变成肉糜。
没有令牌,这关卡也就木鸢敢闯。她可不敢保证,如果劈门,她能不能完整地出去。
天冬等人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惊呆了,整层牢房的场景不可谓不骇人。
因为这层多数是妖,皆是由用法绳捆住,妖力被锁无力反抗,很多已经被吸成了干……
这些妖邪平时最怕看到狱卫前来了,此时看到他们却主动凑过来,伸手求救。
几人不敢分心,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罪魁祸首——移花木的根须。
天冬早就纳闷了,听师兄向他夸耀过飞廉和炎阳的战绩。这移花木虽不是多么容易对付的,但也不是异常强悍,不至于有挣脱法绳能力。
看到触须,天冬毫不犹豫抽出寒月刃挥刀上前。天冬力气甚大,地板都裂开了。移花木虽被他砍成两半,可和之前被捆时的盆栽样比起来还是大了太多。
这家伙虽被劈开但仍然没有死的迹象,几条一人多粗的树根猛地朝众人袭来。
天冬站的位置最容易受到攻击,果然天冬被树根紧紧裹住不留一点缝隙。这家伙明显会把人吸干,天冬困在树根里无法发力,树根一点点收紧,情况是十分危机。
就在这时,画影从空中一跃而下,将树根斩成数截。到底是肉身凡胎,天冬膝盖一软,嘴中吐出鲜血。
画影来不及给他喘息的时间,一边斩断树根一边大声道:“小心谨慎,不可大意。拖久了,它吸食的妖邪多了,更难解决,要快!”
天冬咽下口中血,挥起寒月刃向移花木劈去。
在没有找到对应方法之前,只能将它砍得细碎。
无数根须盘根错节,狱卫和暗卫一起上斩杀移花木。天冬找出空,避开那些枝枝杈杈,直冲树根而去。
移花兽虽因吸食不少妖邪变得十分粗壮,但天河兵刃都是上等的,削铁如泥。而且暗卫和狱卫都是经过无数磨砺锻炼出来的,摸清它的套路后,对付它也没有太困难。
天冬终于接近树干部分,铆足了劲将树干斩断。剩下的树桩露出一个树洞,窝在树洞里的黑老板脸上贼兮兮的笑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天冬一把揪出了黑老板。黑老板一瞬间仿佛大梦初醒,开始哆嗦起来。
狱卫们从堆在一起错综复杂的树根须间找到了半夏、黎云和同他俩一起进来的狱卫分长。
狱卫分长已经和那些被吸干的妖邪一样,成了人干;黎云头部有些变了形,脸上还糊了些不明物体;半夏身上血和泥脏成一团,没有一点反应……
天冬回头一看,拳头立刻攥了起来。他拳头甚硬,直接捶爆了黑老板的一只眼珠。
黑老板嗷嗷乱叫,天冬怒从心中起,一刀将黑老板钉在了地板上,黑老板便立刻没了反应。
暗卫们已经把移花木装进了乾坤袋,来到天冬身边,画影用脚踢了踢黑老板:“还留了口气?”
天冬深吸两口气,努力平静下来:“听候真人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