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冬(寒月)像变了个人一样,如同勤劳的小蜜蜂般把神像同山洞打扫的干干净净。
打扫干净了,可苦了天冬,打扫完后,寒月十分不厚道地把身体还给了天冬,天冬累得一下子坐在地上:“可累死我了,用我的身体干这么重的活!”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轻蔑的:“哼!”却能听出他语气中无法隐藏的喜悦。
天冬坐在一块石头上,听着寒月讲于儿神的身世,仔细端详着于儿神像。
突然天冬道:“于儿神、于儿、钰儿……于儿神是七星真人?”
“她……”寒月沉默片刻,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她……不是。”
天冬道:“是吗?那你呢?为什么叫寒月不叫鸰要?你无父无母,生长于天地之间,谁给你起的名字和刀同名?”
寒月道:“是钰儿,我本被人们称为阿幺,钰儿嫌太难听,因我们相逢于寒冬腊月,所以她便唤我寒月。和刀名无关,只是凑巧了。”
“噗!”天冬直接笑出声,“好随性,是七星真人的风格。”
触景生情,寒月不由得对天冬讲了很多过往的事迹。
天冬不由得再次疑惑:“你既如此深情,究竟又做了什么,让七星真人对你避之如蛇蝎?
寒月哼道:“与你无关。”
寒月和天冬的聊天总体上还算愉快,坐在洞中聊了很久。山洞中不能明显感受到时间的变化,出来时夜已经深了,所幸有清冷皎洁的月光,在明亮月色照耀下的山路还不算太难走。
衬着月色顺着山路往回走,再次经过小院时,两人看到小院的景象都愣住了。
满院的冬凌草都开了花,如蝉翼一般的花瓣在月光下闪闪发光,花海随风摇曳翻滚甚是好看。
有一株冬凌草长得格外壮硕,花朵也比别的更大些。天冬不由得被这株花吸引,走上前去手刚一碰到花瓣便犹如触电一般。
天冬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捂住脑袋,蜷缩在地上。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脑子里则相反,似乎有很多东西争先恐后要往他脑子里挤。
天冬蜷缩着,难受得连□□声都发不出来。
天冬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你醒了?”
天冬听到寒月的声音只是转了转眼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什么也都没有说。
“你中了梦魇,我叫不醒你,我无法介入。”
天冬冷冷地开了口:“不是梦魇,是拾起来一些记忆,前世的记忆。”
寒月重复道:“前世的记忆?”
天冬嘴角勾起冷笑:“寒月,你这家伙,果然是渣滓!”天冬醒来后对寒月的态度明显差了很多。
寒月怔住了,环顾四周的盛开的冬凌花,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就是那株冬凌草的转世?”
天冬面无表情道:“知道这一切后,你的存在,让我感到万分耻辱。”
寒月不屑地冷笑:“不过是株吸了我一点灵力成了精的冬凌草,在钰儿身边呆了一个月左右,你才知道多少东西。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和她一起经历了什么,我们之间的事,你永远不会懂。”
天冬合上眼:“我自然不懂,但我知道七星真人临走之前有多痛苦!”
寒月闻听此言良久不语,日头已渐渐升高,他们平躺在地上,太阳耀得眼睛疼。
寒月轻声道:“回去吧,出来这么些天,想钰儿了。”
天河城最近接连大胜几场,全城的气氛不再那么紧张。再加上木鸢真人又传来大喜的消息,城里的气氛竟多了几分喜气洋洋。
木鸢和紫辰最近可是忙碌坏了,虽在特殊时期但还是不想留下太多遗憾,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
黎云最近也够忙的,帮完姐姐的忙,又跑去帮半夏他们的忙。
这黑老板也不知是怎的了,最近隔三差五生病,半夏等人没少往地牢里跑。
七星腿已经好利索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九天和水苏还是不允许她乱跑,让她在星河苑多安养几日。
说是安养,七星哪里能闲下来,七星令暗卫把各种情报都拿来。
可七星明显更适合上前线杀敌,处理情报这种幕后工作并非她不能胜任,而是不大喜欢,看一会儿便忍不住想乏了,若是天冬在就好了。
七星打了个哈哈,头也不抬:“泡茶。”
不多时茶便端来了,来人甚是体贴,斟好茶还送到她手边。
七星接过就喝:“呸,苦!这泡的什么茶?”
“冬凌茶。”一声熟悉的清朗少年音在耳畔响起。
七星惊讶地抬起头:“天冬?!天冬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