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虞筝倒也没有多在意,瞧着身上没什么破绽,原身还没到发育起来的时候,连裹胸布都用不着,倒也省了不少的事情,至于喉结,十五岁的小男孩,即使是不明显也不会有多少人去怀疑。
将衣摆袖口被压出来的褶皱整理好,虞筝又交代了墨翠两句,这才掀开帘子,跳下了车。
匪行云也是听话,虞筝让他在原地等着,他就乖乖的站在那里和马儿大眼瞪小眼的看,也不觉得不耐烦。直到听见声响,他才侧过头,有些惊讶的看着一身白衣的少年。
气质谦谦,面若冠玉,
本就是难分性别的年纪,偏又是一身的白袍,衬的人越发的素雅清秀。匪行云盯了好一会儿,才给出个评价来。
“你很适合穿素气一点。”
“是吗。”
虞筝其实也喜淡色,奈何原身的爱好里面就没有清淡的一说,她也懒得叫人去准备,干脆就应付下去。
衣服已经是换好,她四下的看了一圈,对着匪行云使了一个眼色,率先的冲着一处街道走去。
匪行云连忙跟上,瞧着她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好奇的开口问:“你对这附近很熟?”
“第一次过,不过...”虞筝抬起手,指了指远处最高的一栋酒楼,那楼上挂了个红幡子,被风吹的猎猎作响,颜色鲜艳的即使隔了老远的距离,也能模模糊糊的瞧见。“我认识这个,跟着来就是了。
匪行云了然,他们已经入了集市,周边来往吆喝叫卖的小贩和过路行人多了不少。
用了约莫两炷香的时间,虞筝和匪行云站在了酒楼的门口,这儿估计是皇城之外最热闹的的地界之一了,来往路过都能看的清楚的紧,二楼的匾上写着迎客堂三个有力的大字,之前见到红幡子上面也是绣了个迎字。
到了这里,虞筝却没有要进去意思,拽了下正要进门的匪行云的袖子,她转身拐进了一侧的巷子,七扭八拐的进去了街集后门的道来。
这条是客栈酒楼以及一趟房里绸缎庄的后门,不仅是地面脏乱不堪,空气当中还弥漫着食物逐渐腐烂的酸臭味,绕开地面上的垃圾残羹,一路的向前,最后停到了看上去最为干净的一家门口。
找了个里面的人看不到的角落里面躲着,虞筝对着匪行云招了招手。
“过来。”
“要进去吗?”看了一眼约莫有半丈多高的墙壁,匪行云估摸着他不仅能翻进去,还能顺便带着虞筝一起。
用颇为无奈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虞筝摇了摇头,“不用,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到人出来,在动手。”
她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只听得“吱呀”的一声响,房子的后门被推开,走出了个约莫二十出头年的年轻人,他相貌俊朗,穿着华贵,一身罕见的黄色绸缎,竟是比些达官贵人都要好上些许。
若不是眉宇之间萦绕着一股子遭人讨厌的油滑之气,倒也能算上个美男子。
看清楚了来人,虞筝的眼里终于是亮起了光,她的身体向后退了退,指了下男人,压低了声音对匪行云说道:“就是他了,抓起来,给我狠狠的打上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