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岭山脉压云岭凌云宫之上,有一处“玉风崖”,每当风族有重大盛典,这里都要举行盛大的祭祖活动。
新任风圣秋缇盛装出席,手持兰心宝剑,端坐于高位上。
一位族老带领众人跪拜,祈求先祖降福于秋缇。
金锣响动,大鼓震声,一时间百乐齐鸣,人声鼎沸。德儿从人缝里挤过来,靠近秋缇耳语几句,秋缇一脸惊色。
玉风崖上的盛典还在继续,众人欢笑不绝,齐享祭酒祭食。
疾风卫所的地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几个凶神恶煞般的疾风卫正拿着鞭子,钉棒等折磨人用的工具,围着“风正四柱”中的扬凡尘与韩谡——他们被绑缚在木架上,满脸是血,口中的血沫不断滴落在地上。
羊古甩开挡着胸口的衣物,擦擦汗,端起木桌上的一碗酒,“咕咚咕咚”三两口喝得干净,随即大笑了一声,说道:“痛快!”
羊古又倒了一碗酒,来到扬凡尘与韩谡的面前,微笑着说:“两位,没想到落灵丹这么厉害吧?有了这东西,再厉害的灵士,也是个凡人。”
羊古仰面将酒一饮而尽,对韩谡说:“你们这两个叛徒,竟敢乘着大主不在,想把人带去广云山,便宜那帮贱奴?呸,无耻之徒,真是辱没了自家祖宗的名声!”
韩谡颤抖着抬起头,说:“在你们这帮人眼里,那些女人和孩子都,都只是可以贩卖的奴隶,你们心里哪里还有风族……”
“他们是杂血而生的贫家人,骨子里就是奴隶!我们风族正统的血脉,绝不会得云奴之病!”羊古一脸凶相,仿佛能吃人。
韩谡艰难地笑了笑,咳出几口血,缓慢地说:“你,真是,秋秉任的一条好狗啊,流岚公!”
“哼哼,都说你智慧超群,会做人,依我看,不过是做了个死人而已,不值得吹嘘……”羊古手一挥,背过身去撕桌子上的羊肉吃,几个疾风卫上前一阵鞭打。
扬凡尘看着韩谡奄奄一息的样子,喝道:“住手!我招……”
羊古没喊“停手”,没人会停手。
韩谡骂扬凡尘:“别怕死!死,快得很,坚持一下就过去了……”
扬凡尘哭着说:“风慧公,是我连累了你,我不该把你拖下水,我……”
“闭嘴,废物,别当软骨头!”韩谡两只眼仿佛要睁破眼睑一般。
羊古吃完一大块羊肉,又慢条斯理地喝了碗酒,这才转身让那几个人“停手”,韩谡已昏死过去了。
“说吧,那一百个孩子在哪儿?”羊古靠近扬凡尘问道。
“在,在广云山了,哈哈……”扬凡尘奋力大笑。
羊古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们这两个叛徒,自认为有骨气,其实是愚蠢!你们也不为我风族想想,一百个孩子换二十张乌猿皮毛,这可是极其重要的战略物资!我们重回广云山,少不了这些皮毛!若是你们这一点点‘牺牲’都不懂,我风族还如何重夺广云山?”
扬凡尘也昏了过去。羊古指着这两个人,对那些疾风卫说:“你们看着,我去找我徒儿齐允慎,将他们二人的一家老小抓来。我就不信,他们宁愿看家人死,也要保住那些贫家孩子!哼!”
羊古刚要走,秋缇站在地牢外,冷冷地望着他。
羊古瞪了那几个地牢守卫,地牢守卫们则一脸难色,不敢言语。
秋缇坐上风圣宝座,高高在上,问扬凡尘:“你们为何要将族人带往广云山?”
扬凡尘缓缓抬起头,笑了笑,说:“秋秉任那个老狐狸没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