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顿时哑口无言。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摄政王,有人知晓入魇轴又有何奇。”傅心悦出言反驳。
“本王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造成了百姓们的误解。”
“呵呵。摄政王怕是说笑了,你做的事,罪大恶极,百姓们都可看着眼里。”
傅离渊走到傅心悦面前,双手叠在身后,冷漠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笑?你也配!”
傅心悦看着他冷漠的眼眸,心里不由添了几分惧意。他认识的傅离渊向来冷酷无情,哪怕在他们关系最亲近的那些年里,她也从未被他特殊对待过。“这位是北燕公主的贴身婢女,她能证明是摄政王杀害了北燕公主。”傅心悦不再看他的眼睛,拉过梅格道。
傅离渊笑了笑,“哦?既是贴身宫女,那宋愔遇害,她怎么还活着呢!”要演戏,也不知将戏演足。
“若不是她死里逃生,谁来能指证你的罪行。”傅心悦伸手摸着梅格的头,明着是在安抚,实则是将一根银针插进她的脑中,以防万一她倒戈相向。“你别害怕,有我在,有都城百姓在,你想说什么,大胆说。”
“我亲眼所见是王府的侍卫杀害了公主。”梅格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时令只觉得可笑,就单凭梅格的一面之词和几具尸体,就想定王爷的罪,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
傅心悦命人将几具尸身抬了出来,义正言辞道:“这些侍卫穿着王府的衣服,腰上系着王府的令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虽说在这些暗卫身上没有找到什么特殊标志可以直接证明他们的身份,但正因如此,傅离渊也很难说清与他们没有关系。
“公主,你这话说得太早了。”时令蹲下身子像模像样地检查起尸体,检查完,对众人道:“这些人不是我们的王府的侍卫。”
“证据确凿,摄政王都不说话了,你还敢狡辩!”傅心悦冷哼。
“仅凭这些人身上的衣服和令牌,根本证明不了他们是我们王府的侍卫。”时令笑道:“公主,你怕是不知道我们王府侍卫的身上都有一处标记。”
“你胡说,他们身上根本没有。”她反复检查过这些人身上根本没有什么标记。
“对啊!他们身上是没有,所以他们绝对不是我们王府的侍卫。”时令说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卷起左手的袖子,右手轻拍着光白的左手臂,渐渐的一支梅花在手臂上呈现出来。他知道王爷喜欢梅花,所以特意找高人去纹的。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让王爷看见,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众人吃惊,议论纷纷。
“不可能。”傅心悦要去抓时令的手臂看个清楚,傅离渊快一步挡住了她,“本王没工夫和你纠缠,你要还有别的证据就都拿出来。”
傅心悦一把拉过梅格道:“她方才说了,是你杀了宋愔。”
“你真的亲眼所见是本王派的侍卫杀了宋愔吗?”傅离渊盯梅格问道。
梅格朝傅离渊跪了下来,拉开衣领,露出脖子下凝着血痂的伤口,一道一道,醒目可怖。“王爷,奴婢也是受人所迫。”
傅心悦瞪大了眼,她身上的伤明明都用药膏遮盖住了,况且她在梅格头上施了针,她只能说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