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嘴,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叶清鸣,你这个□□,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把她的嘴堵上。”长公主狠狠的盯着严氏,真想抽一把剑立时便把严氏砍了。
一个老婆子上前,塞了一块布堵住严氏的嘴。
叶清鸣硕大的眼眶里,乌黑的眸子闪着一抹亮光,她扫了一眼彭家的两个媳妇,轻轻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是无辜的,可严氏犯的是灭九族的罪,只我自己知道是没用的,你们也要自证清白,好歹的扒拉一条活路才好。”
彭家两夫人相视一对,又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严氏,齐步上前跪倒在地,“求郡主给我们一条活路,我们大人死了也就死了,可我们的孩儿才只有五六岁,求您给我们指一条明路。郡主,自始至终,咱们都不知道您被困在这里,都是这个老毒婆一人所为!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
叶清鸣抬头看了看天上闪着亮光的太阳,又扫了一眼昏暗阴沉的房间,低低的叹息道,“我也想给你们指一条活路,可这勇武侯府还有明路吗?哦,恐怕也只有勇武侯最舒坦了。”
勇武侯府一院子人都活着,独独勇武侯彭子轲死了,叶清鸣却说活着的人没有明路,一个死了的人才最舒坦。
这是什么意思哪?
且不管什么意思了,先把关系撇清了再说,彭二夫人最先反应过来,目中精光一闪,猛然醒悟过来,“郡主,您且等一等。”
说完这话,她提着裙子朝门外拔腿就跑,彭三夫人也不知她是何意,着急忙慌的紧追出去。
片刻的功夫,她们又联袂而来,彭二夫人走在最前头,怀里抱着的赫然是彭子轲的灵牌。
而紧随其后的彭三夫人右手里拎着一把菜刀,左手上却举着个火把子。
众人被吓了一跳,不知这两人是何意图,只有叶清鸣嘴角往上勾了勾,露出一丝了然的意味来。
彭二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将彭子轲的灵牌扔在地上,自彭三夫人手里接过菜刀,毫不犹豫的照着灵牌砍下去,咣咣几下那灵牌便被劈成了几块。
彭三夫人也不甘落后,举起火把仍在上头,劈成几块的灵牌瞬间便被点燃了,发出一串滋滋的噼啪声。
严氏目呲欲裂,几近崩溃,呜咽着在地上往前爬,眼里冒出的怒火似是要把彭家两夫人给撕碎了。
那小小的几块碎片不过烧了片刻便熄了火,怄出一小簇浓浓的白烟,被风一吹,带着一股子烧焦的味道,在阴暗的屋里飘散开来。
在场的妇人们都被这一幕惊的手脚冰凉,透过飘散的白烟再去看叶清鸣,愈发觉得她惨白的只剩下骨头的面颊宛若阴间来的厉鬼之像,铺满了抹不去的冤屈。
长公主侧首看着仍旧依偎在怀里的女儿,心如刀割,她的鸣儿以前虽霸道蛮横,却从不懂的动用心机,而今只一句话便让彭家的人自相残杀起来。
她本该欣喜,心却疼的无以复加,她宁肯鸣儿天真无邪被人误会,也绝不愿鸣儿承受这般的非人折磨。
恰有老婆子进来禀告,“长公主,慕容大夫来了。”
长公主站直身子,心头一喜,来的这么快,“快请慕容大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