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还没吃晚饭吧,您先坐着,我去给您下碗鸡蛋面。”
眼见五爷不要那两条金丝猴,我妈连忙打了个圆场,不等五爷推辞,转身就去忙活去了。
对此五爷也没拒绝,来到床边,看了看我被打的稀巴烂的屁股,咧嘴一笑,问道:“疼不疼?”
我有些羞涩的点点头,五爷哈哈一笑,揉了揉我的脑袋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从小调皮捣蛋,这下吃到苦头了吧?打的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往那跑。”
我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的恐怖的场景,忍不住的打了个激灵,忙道不敢了。
这可不是说假话,我是真的怕了,别说那里有板栗,就是满地金子等着我去捡我也不去了,那鬼地方太邪门儿,谁去谁傻逼!
五爷呵呵一笑,拉过我的胳膊,食指和中指搭在我的脉搏上,好一会才缓缓的吐了口气:“嗯,没啥大碍,就是惊吓过度,气血虚浮,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了五爷的话,我爸长出一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五爷翻了翻口袋,掏出一块被红神串起来的牌子递给我,说道:“你昨天晚上魂魄出体,现在魂魄不是很稳定,这个锁魂牌挂脖子上,可以保你魂不离体,不会再出现昨天那种情况了。”
我如获至宝的将东西接过来,仔细一看,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木头牌子,就像现在夏天床上铺的麻将席一样,牌子上刻着一个“锁”字,顶端有一个小孔,一根红绳刚好从洞里穿过,看上去普普通通,不知有啥用。
不过我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将他挂在脖子上,管他有啥用,反正五爷不会害我就是了。
我爸自然又是对五爷千恩万谢一番,正好这时我妈端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进来了,五爷也没推辞,接过去就吃了起来。
吃完饭五爷又在我家坐了一会儿,和我爸聊了会儿天就走了,临走前叮嘱我好好休息,以后别再调皮捣蛋,说的我脸皮发红。
我在床上有躺了三天才下地,没办法,屁股痛啊!我爸那一顿毒打让我记忆犹新,至今回味起来还忍不住直打哆嗦。
这几天我没去上学,每天放学二丫都会来我家给我补习功课,每每看到她那充满玩味的眼神,我的脸就一阵发烫。
妈的,丢人丢大发了!
而我也因为这件事在村子里出名了,无论碰到谁都忍不住捉弄我一番,特别是一些闲的蛋疼的大人,一见到我就给我一把炒熟的板栗,让我很是没面子。更让我郁闷无比的是,这个风声居然是五爷走漏出去的!
对比我很头疼,也很无奈。哎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老夫的一世英名,就特么毁在嘴上了。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去了,而我也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每天上学,回家,吃饭,三点一线有木有!
原本我以为这事过去了也就算了,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了一丝古怪!
事情发生在半年后的一天晚上。那天晚上我正睡的迷迷糊糊,总感觉有人在我耳边说话,至于说的什么我没听清,可就是感觉有人在跟我说话。
我睡意正浓,耳边传来的声音让我不胜其烦,我不耐烦的转了个身子,可那个声音依旧在我耳边吵个不停。
声音越来越急促,像是在催我一样,紧接着,就好像有人么东西拽着我的胳膊想拽着我走一样。
忽然,胸前微微一烫,那股拉扯感猛的一松,耳边的吵闹声戛然而止。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胸口出暖暖的。
是锁魂牌?
我疑惑的摸了摸锁魂牌,确实暖暖的,不是那种体温暖,而且温度比我的体温还高,这让我疑惑不已。
木头会发热吗?我挠了挠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倒头继续睡。
第二天起来发现身上没啥毛病,这件事也被我忽略了,只当做了个梦。
时间一晃又过了两年,这两年中,那种半夜有人在我耳边说话的事情发生了好几次,每次都是锁魂牌一热,声音就消失不见了,并未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小孩子心性使得我神经很是粗大,对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也懒得搭理,时间一长我就免疫了,反正有锁魂牌在,我怕个毛啊!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其中的道道,现在回想一下却是后怕不已,若不是五爷给我的锁魂牌一直保护着我,恐怕我都活不过十岁。
这一年年底,村子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足以称得上震惊整个村子的大事。
五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