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小心的在地牢之内巡视着,冷墨凌眼也不眨的寻找着关押谷夜寒的那间牢房。让冷墨凌意外的是,几乎每个囚犯都是被单独关押,而且从他们浑身的伤口和狼狈的样子,似乎已经是被人盘问过了。看来这楚浪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想来他特意将谷夜寒等人千里迢迢押往这烟雨阁的地牢的目的定是想要从他们的嘴中得知真谛宝剑的下落,冷墨凌在心中暗暗的寻思着。
在经过每一处牢房之时,冷墨凌都会将眼光探进铁窗之内扫视一番,以寻得谷也寒的关押位置,然而就在一间稍微靠里的牢房之内,他突然顿住了眼光,因为这间牢房里关押的既不是流云山庄的人,也不像是北州的蛮夷,而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显然老者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而且双手双脚都被锁链牢牢的固定,身形不能移动,看起来应该是一位重犯。既然是地牢,关押着一些重犯也是理所当然,冷墨凌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探究他的身份,然而引起他的额外注意的是,这个被关押的老者的身形冷墨凌似乎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只是在关押老者的那间牢房门口驻足了少许时间,冷墨凌就撤回眼光,往地牢的内侧继续巡视,毕竟他此行的目的不是去关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是要向谷夜寒逼问真谛宝剑的下落。
“谁?”突然从身旁的一间牢房内传来一声呼喝之声,冷墨凌听出了牢房内的声音,显然就是自己正在寻找的谷夜寒。
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冷墨凌谨慎的将身体挪动到牢门的一侧,然后侧身往铁窗之内看了看,没错,被关押之人正是谷夜寒。谷夜寒的处境似乎比刚才的老者没有好上多少,同样是满身的伤口,鲜血淋漓,头发蓬乱,满脸的污垢,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狼狈,和先前在那赏剑大会之上的风流倜傥,意气风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吴志高?是不是你?”谷夜寒立马猜出了来者的身份,似乎他对冷墨凌的到来早已经胸有成竹,询问的声音之中带有些许激动,眼神之中似乎也冒起了希望,两眼直直的望着门外,期待着门外来客的回复。
“你倒是挺聪明,算准了我会来......”冷墨凌对谷夜寒的老谋深算倒是颇为意外,毕竟他还比自己年轻几岁,竟然有如此城府。
“哈......哈,你当然会来,本少庄主就不信,你会舍得那真谛宝剑,你倒真是命好,竟然具有拔出真谛的能力......”
“少说废话,快告诉我,你到底把那真谛宝剑藏在了哪里?不然的话,你就等着死在这烟雨阁吧......”似乎一听到谷夜寒的声音,冷墨凌就觉得有些恶心,所以也不愿意在此浪费时间,直入正题。
“吴志高,你真把本少庄主当做是笨蛋吗,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将真谛的下落告诉你,除非你能将本少庄主安全的带离烟雨阁......”见冷墨凌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谛宝剑的下落,谷夜寒就更加的有恃无恐,将这显而易见的交换条件说了出来。
“好,我答应你便是,但是我只能救你一个人,至于其他人我可不会大发慈悲,而且你得先将真谛的下落告诉我,我才会行动......”冷墨凌想着先答应下来,等知道了真谛的下落之后,也不必跟谷夜寒这种人讲什么信用。
“哼,吴志高,我可信不过你,你可以不答应,但是要是我死了,真谛宝剑从此以后便会在江湖之中绝迹......”冷哼一声,谷夜寒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而且他也料定,门外之人定会向自己妥协。
“好,我答应你,不过救你这件事情必须从长计议,我可不想为了你给自己惹上一身麻烦。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选择我进行这比交易,因为你完全可以用那真谛宝剑来和楚浪云谈条件,让他放你一马......”如果就这样将谷夜寒救出去,似乎太过于明显,很容易便可以猜出是冷墨凌所为,以楚浪云在这四海五州的势力和威望,以后别说想在这四海五州干出一番事业,恐怕还会遭到众武林人士的追杀,他可没这么笨,做这么不划算的买卖。
“好,本少庄主暂且相信你。至于我为什么不和那楚浪云做这比交易,日后等你了解了那楚浪云的为人,你便知道了......”谷夜寒的话语之间意有所指,耐人寻味。
“谷夜寒,虽然在你手上吃了不少苦头,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你的,没想到在这种绝境之下你依然可以临危不乱,将自己的底牌利用得恰到好处......”见自己的威胁对谷夜寒起不到丝毫的作用,无奈之下,冷墨凌也只好选择了妥协。虽然那真谛宝剑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是非得到不可,但是如果没有真谛,恐怕周梅和山楂就得一辈子待在这个四海五州的世界,无法穿越回去,权衡利弊之下,所以冷墨凌还是选择暂且先将谷夜寒救出去,等拿到真谛再想办法将之除去,毕竟凭借自己现在的武艺,要想将其干掉,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做下决定之后,冷墨凌并没有过多的在地牢逗留,在经过关押那位老者的牢房的时候,下意识的停留了片刻,沉思了一会,但是并没有想到老者的身份,于是便朝地牢的出口行了去。
待到地牢大门之时,趁着地牢守卫一个不留神,冷墨凌便跃上了房顶,虽然有些动静,但是速度异常迅猛,守卫只是感觉到一阵怪风在身后拂过,却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