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日月可鉴,好一个日月可鉴呐!”张阳无所谓的笑了笑也不当真,
就这样一路人两人各怀心思,晃晃悠悠的一路到了乐丰城的县学。
说到县学,实际也就是几间像样一点的瓦舍连在一起的一片院落而已,这前面几间教授课业的教室就不多说,后面几间便是一些夫子的家眷还有一些离家路途比较遥远的生员们的卧室,从这点来看这倒是跟后世的一些初高中时候的学堂差不多。
而且经过一番打探张阳明白,这里的县学可不是像电视里演的一样将全部人都集中到一个教室里由一人来讲授课业。
而是根据入学的年岁分为大中小班,教授的课业也从《三字经》《百家姓》,到琴棋书画,再到各种文韬武略不等。
正所谓窥一斑,可见全貌,从这里可以看出来这个世界的掌权者们倒也不全是迂腐之人,最少这种教学模式就要胜过他脑海中的那些封建王朝不少,
只是单单教授官宦之人的子弟这一点,就注定了这个县学里不可能存在太多的生员。
俗话说的老师比学生多,或许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说到这,就不得不说张阳即将要拜访的人,
秋夫子,据说这人早年乃是进士出身后来因为年纪大了,才回到这乐丰城里拾起来教书育人的担子。要说这乐丰城中除了县令陈平雁最德高望重之一的人就属他了。
递上名帖,不一会就专人领着张阳主仆二人来到了一个相对宽敞的院子里。
要知道这县学中本就不是什么闲杂人都可以进来的,尤其是这深处的院落里,周围的人一看到他们两人走入院中立刻便投来的探寻的目光。
“这两人谁啊,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长得一脸猥琐相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人从旁边的一间房里走了出来,他先是看了一眼张阳的面容,而后才小声的跟身旁的同僚闲聊道,:“咦,这人我好像在哪见过!”
听到声响周围立马有一人笑道:“孙老,说笑了,就您这平常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认识此人呢!”
“唉,此话差矣,什么叫老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不,前些日子这不才刚刚去拜会过县尊大人嘛!”
“噢,想起来了,我记得他当时好像就在那里,据说他好像是那谁前户部侍郎王顺年之子王卓!”
“对,就是他!”
“啊,那他来这里干什么。”
“唉,谁知道呢,听说他前些日子还想取程家的二小姐,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周围人立马好奇的问道。
“还能怎么着,自然是被被悬尊大人直接给轰了出来,”
“哈哈哈哈!”这个孙老的话一出口,立刻引来周围的哄堂大笑!
而这人似乎极为享受这种氛围继续又道:“这人啊,贵在能有个自知之明,有些人呀成天以为自个父亲是朝廷重臣呢,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自己现在什么德行!”
“诶,秋老,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话可把人得罪得有点狠了!”有一人劝慰道。
“嗐,怕他作甚,他不过是区区一个罪臣之子罢了,要说如果他还能保留着从前举人的身份或许还会忌惮他三分,他现在算个什么啊,一介布衣,了不起了能算是是半个秀才。而一个秀才用算得了什么,你说你,你,还有你哪个不是年纪青青就成了秀才,能有什么呀!”
“诶,这么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那他跑到这县学里来又是怎么个意思!”
“不知道,估计是想借着秋老的路子想发愤图强,从新科考吧!
“唉,从新科考谈何容易,要是平常人家还罢,他一个罪臣之子怕是,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