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拎起来……”
梁渊在厨房快活地忙碌着,口中还哼着不知从哪听来的俚曲:“割完动脉割静脉,再加生姜跟香菜……”
脱毛、扒皮、切块,正当梁渊忙活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房间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还有人会来敲我的门?”
听到敲门声,梁渊先是一愣,随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谁啊谁啊?催命呢?”
梁渊啧了一声,走到门前,口中还道:“不买保险,水表在楼下,没有网购快递,生活安康不需要温暖!”
这本来只是梁渊随口开的一个玩笑,但在他这句话说完之后,外面的敲门声还真的停了下来。
“卧槽,不会吧,真让我撞上大板了?”
梁渊背后冷汗哗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已经按在门把上的右手更是蹭地缩了回去。
大约七八秒之后,门外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开门,社区……呜呜!”
“行了,你那套早就过时了,人家在门后都给你吓着了。”
又是一道戏谑的男声响起,随后那男声高声道:“朋友,我知道你在门口,别怕,我们不是好人!”
“……”
外面那两个家伙是不是好人不知道,反正梁渊可以肯定他们的智商绝对不正常。
“那你们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啊?”
“大好事!”
男人高声道:“开门,灵气复苏!”
死一般的沉默。
大门内外的沉默维持了很久,那女声才冷笑道:“你看,你的法子也不管用。”
“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跟你短裙下的打底裤一样残忍……”
男人沉痛地批判了一番社会的险恶风气,叹气道:“梁渊先生,我们是特别管理局的工作人员,你不会想让我们大费周章去找物管来开门吧?”
“好吧,请进。”
思考了一阵,梁渊还是打开了大门,如果是意图不轨的犯罪分子,应该不会用这种蠢到家的方式来骗自己开门……
而且就算他们真的心怀恶意,梁渊也不是很怕。
最先走进来的男人三十出头,身穿一件休闲衣,沙滩裤,看上去不像是什么特别管理局的工作人员,倒像是一个刚吃完饭遛弯回来的大叔。
“梁渊先生,你好,我是特别管理局外勤一组的组长,张晓阳。”
男人很是和气地跟梁渊打了个招呼,又对着身后的女人一指:“这位是我的组员,凌燕。”
这位凌燕倒当真是称得上是美女,身穿一身银灰色的制服,腰间斜挎着一个公文包,身材标致,神情冷傲,看上去十分干练,按网上的十分制来说,怎么也算得上是八分的美女了。
“两位……长官好,请坐,我去倒杯水。”
梁渊笑了一声,正往厨房走去,那正在关门的凌燕声音却忽然锐利了起来:“梁先生,你手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嗯?”
梁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发现指甲缝中的确有刚刚洗手时没有洗干净的兔血,但是这一点血迹极其细微,哪怕他自己都未必注意得到,而他跟凌燕的距离足有七八米,她是怎么看到的?
难不成她的眼睛是显微镜不成?
“这个是我做兔肉汤时弄上的,除了兔肉,我还煮了一锅鸭血汤呢……”
楞了一愣,梁渊还是照实回答:“难道我买鸭兔的农贸市场出问题了?”
“放轻点,我们现在不是在出任务。”
张晓阳对着凌燕低喝了一声,又转头对梁渊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的组员刚从前线退下来,有些过敏了……当然,这次我们来找梁先生,不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梁渊闻言,也是停下脚步,返回沙发坐下,有些紧张地问道:“那张长官,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呢?”
“嘛,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张晓阳颇为自来熟地坐到了梁渊对面,还用力一扭了扭身子,似乎是想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