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3 最亲近的陌生人(1 / 2)由缰首页

想了许久,写不写,怎么写。

不写未免愧对由缰之名,而写了嘛,其实也属于变相的对不太起。

为什么两方面看都是这样呢,因为着实算不上什么积极的玩意。

再者由于出来混的作品,不论是被从头到脚包装完好的人们,还是流畅且引人注目的文字,时常被打上了数不清的标签。

灵气,跳跃着的火焰,真实,有趣,偶尔催泪,能想到的词汇虽没太多却也确实入了脑子。

于是每每写点儿意义相反的东西,总要再三思量:若是发出去叫人看到,会不会勾起负面的情绪?会不会让人家认为偏离了主旨?会不会就此没人看了?

于是以往每每写点消极的东西,总要左想右想地计划着……真正想写的文字,到底怎么才能悄摸摸地塞进那些看起来好笑的情节里去?

篇章个中内涵,各人眼里大不相同,而唯有手书者方知,其实自己不过只想表达那么一两句话罢了。

别的,大多为铺垫。

近日做事但凡精力集中准要被打断一番,倒也给了个重新理清思路的机会,寻思还是写吧,原因呢,大概还是上述三条当中的最后一条最不必琢磨。

本来也没多少人,想必追更的更是一个巴掌拍……额数的过来(兴许还说多了),所以那点收藏,掉不掉的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再至于前头两点,恩,能追到这本书到目前为止的,不是忍受力耐力极强脾气贼好的,就是与笔者熟悉之友,所以这篇即便是写了,想必也不会给在座诸位老师带来多少担忧。

如有共鸣,欢迎交流。

总得来说,轻装上阵。

……

最亲近的陌生人。

此七字源于一首歌,名为《最熟悉的陌生人》,歌里所描写的大抵是感情,确切点,那些年一波三折的爱情。而标题所述并非,为了区分,也由于亲近二字更能表达真正含义,取为如上。

到这里,又不太想写了。

想来是为太长前戏以至于后继无力正如红楼梦当中五字形容宝玉。

(还挺押韵)

好吧,为了照顾或许并不存在的以及未来可能会潜在的未成年读者,文雅形容之,开场铺垫太多,于是乎,应有的热情或精力差不多霍霍干净。

提到亲情,人人有话可说,而人人也无话可说,正如老话所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称之为有趣,也确实,较之寻常家庭多了不少鸡飞狗跳,即便在外人眼中时常是那么和和谐谐,与旁人闲聊一张嘴准要说的是谁者孝顺谁者慈。

真是那样么,或许是长年的大环境影响吧,有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故而家家摆出父慈子孝的自以为足够可以羡煞旁人的假象。

称之为无趣,也确实,脸谱化了的一张脸怎么表现总要是挂着得体的笑,仿若餐厅中的服务员,哪怕上一个客人如何过分对待几欲流涕甚至翻脸,等到了下一个客人跟前总得换回惯常使用的那个面具。

不带不行,否则客人又要问:诶你这个服务员怎么这么样子?

那样的环境,没有人会关心你上一秒疼不疼,人们要的只有这一秒的你是否套上了模板。

有必要留意的两点,1为“较之寻常家庭”,2为“那样的环境”。换句话说,以上言论讲的都是个别人眼中的普遍现象,算不得什么常规了解即大多数人周边情况。

或许与笔者熟识的朋友到这里会有疑问:话说我以为我家才是这样/话说我以为你家庭氛围挺好的,原来真实情况是这样?

怎么说呢,不说不代表没有。

拉拉扯扯太多年,早就少了那种非要表达出来的执着。

就像是一场逐渐成为彼此生活中习惯的恋情,放着吧也就那么回事得过且过,别人再说您俩多好也只是片面之词没有剖开现象看本质也没那个机会,好聚好散又仿佛少点啥,到底是为了脸面还是习惯成自然再成惰性还是各有各话的对方多么多么不堪……真正跳出来后再去看,当年所谓的破镜重圆再破再圆再破再圆,为啥破又为啥会圆,谁也骗不了谁。

语言,这一伟大产物。在表达爱意的时候,吭哧吭哧;在说气话的时候,也吭哧吭哧。

前者吭哧是羞的,是磨磨唧唧半天也就一句今晚月色真美;而后者是搓的,是死命的压实再压实,推土机似的,一遍推平得不能再平还不成,倒回来必达寸草不生。

还生不生?再生还推。

具体又有哪些话呢,这事儿人人心中的标准不尽相同,就像上述的服务员,或许下一个顾客根本没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而之于当时的服务员来说确已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禁回忆起数月前与某一位同事的闲谈。

说是闲谈也不尽然,毕竟外头天都黑了而前来倒班的人已然换了两拨。

但好歹,总归是时隔许久的难得一次坐下来慢慢说话的机会。

“感觉你这个抗压能力还不错啊,都这时候了还挺有精神。”

“毕竟是各种脚不沾地的外科监护室手术台子上下来的。”笑了笑回之,很快注意力回到案板上。

可是那一双眼却如何都难以回到疾书满满的一张纸上。

又是一年的秋转冬,具体有没有过立冬已经并不重要了,也没人会留心,日日夜里十一点了才抵达房门口早就是家常便饭。

那日,难得没有十点半走人,比寻常早了十五分钟。

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碰见一没来得及收的小摊,单是想想便叫人心潮澎湃——毕竟,由于晚归而不得不带着一身疲乏就着入睡过了不知道多少天,偷得十五分钟,虽着实算不得多,但知足常乐。

肩膀也没那么疼了,晌午时分处理药物而刺得鲜血直流的虎口也好多了,前日不巧痛经得要昏还被抓着被迫加班到一点半的郁闷也消了,昨个守夜交涉的分明自家问题却要将任何毛病推给医院的那个见了任意一个同事都像傻白甜背锅侠的难缠家属也没有那么可恶了。

电话响起了。

见是有段日子没联系的家里,心情轻快地接起。

“喂——”

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多不堪入耳也就不复述了。

反正具体是啥也没多少入了记忆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