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是谁?”江少爷好奇的问道。
“这个人姓姚,名谦,却是个出名的破落户,仗着庐州府有些关系,专门坑蒙拐骗,讹人钱财,合肥城的老百姓都叫他要钱。
这个要钱在济世医院门口闹,说是他老爹得了病,来济世医院治病,黄神医不给他用神药,导致他爹发病死了。所以来找济世医院的麻烦,让黄神医偿命。”
江少爷皱了皱眉头,“哪有这个道理?大夫给不给用药,那是大夫的权力,不然还不乱套了。病人想用什么药就吃什么药,要大夫干什么?”
老爷子对不给他用神药还是有些怨气,就说道,“道理虽是这个道理。不过有神药,却不给人用,却是有些过分。”
陈父就不高兴了,“你这个老爷子,就不晓事了。神药那么珍贵,如果不用在关乎性命的重病上,不就浪费了?
何况济世医院又不是不给用药,就算是穷人,真要病的厉害了,也是给用的。
再说那个要钱,平时对他老爹也不孝顺,这会却成了忠臣孝子了,装什么大尾巴狼。我打听过姚父得了消渴症,神药虽然神,也不能包治百病,这个要钱分明就是来讹钱的。”
江少爷点点头,“陈大哥,你说的在理。济世医院真是对得起济世这个名字,做到了悬壶济世,普济众生。”
老爷子虽然知道自己说的不对,但也有点不高兴,就低声说道,“你哪里知道老夫的苦楚,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陈父听到了不太高兴,正要反驳,宋大夫又掀着帘子进来了,“没事不要多说话,没看到两个病人都躺着嘛。江少爷,你随我来一下。”
这些人两人都消停了,江少爷也跟随着宋大夫出去。
宋大夫来到他的房间,就高兴的对江少爷说,“你们也是运气好。今天正赶上张监生和黄大夫议事,张监生就劝说黄大夫签了字,平时你这种情况都不会签字的。”
江少爷愣了一下,他不认识什么张相公呀,就问道,“我不认识什么张监生呀,不知道这个恩公是谁?”
宋大夫笑道,“你不认识才怪。张监生就是舍身种痘的张秀才呀,现如今已经是监生了。这个黄连素也是他发明的,要不是他把黄连素和制法都捐给了济世医院,江东主也用不上黄连素。”
江少爷听完,感激的不得了,“张相公和济世医院真是大恩大德,江家上下敢不铭记于心。”
宋大夫笑了笑,“医家父母心,你既然付了钱,治好你父亲就是我们的职责。你真要感激,就感激张相公就好了。”
江少爷点头称是,果然用上了黄连素,江东主很快止住了腹泻,再用了一些滋补的汤药,很快就恢复了健康。
就在江少爷为他父亲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猛然传来了一阵很大的吵闹声,心想,“莫不是那个要钱又来闹事把。”
他猜的没错,果然那个要钱又来了,这会他带来了一般地痞流氓,想冲击济世医院,就跟卓然请来的盐丁起着冲突。盐丁都是卓然训练过的,这些下三滥哪里是对手,很快就被赶走了。
姚谦恨恨的远远望了一眼济世医院的方向,道,“本来看在都是乡里乡亲的份上,黄岐那厮出点钱也就算了。竟然敢这般不给颜面,就不要怪我姚谦不客气了。”
谁也没有想到,就因为一个小流氓的讹诈,引发了一场震惊大明朝野的大乱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