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难为无米之炊啊。

沈绪无奈了，他本想大展身手，好好让卫腾和其父母尝尝他的厨艺，奈何稀缺的食材和近乎没有的佐料限制了他的发挥。好在胡椒粉还是有的……

这个时代的胡椒粉还不是用来食用，而是被当做药材。

沈绪买的时候，卫腾还奇怪沈绪为什么要买药？当听到沈绪要用此来煮菜肴时，卫腾心想，沈绪果然不会煮菜肴，哪有用胡椒的。

本还在心疼沈绪乱花钱的卫腾母亲卫丽氏，在听到沈绪煮菜肴要用胡椒时，更是连忙阻止。

不过当他们尝过沈绪添加了胡椒的苦菜后，他们都惊讶的发现味道竟然还不错。特别是卫腾，以前每次吃苦菜的时候都会眉头紧皱，仿若吃毒药，现在他几乎一个人将一整盘苦菜吃完。

当然最好吃的当属沈绪弄出来的香辣烤鸡。卫腾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拿着鸡腿，吃的满面油光。

“你吃慢点，给绪留点。”

卫丽氏虽是在责怪，但看着卫腾吃的那么香，她都不禁有些口齿生津。

盘中的鸡肉还有很多，卫丽氏没有吃，而是将其夹给沈绪。她就尝尝筷子上的油脂，味道真的很不错呢。

卫腾的父亲，卫黑眯着眼睛，喝着沈绪孝敬他的米酒，神情欣慰而又感慨：老兄弟，你的儿子终于长大，不再胡闹了，我也算没有辜负你的嘱托。

“绪，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卫丽氏插话要沈绪节约用钱，不要乱花钱。又说今天沈绪实在不该乱花钱买鸡、买精米买精盐，特别是不该买胡椒等等。

卫黑不耐烦打断道：“如果你愿意种田的话，你的半顷田，我可以还给你。”卫黑放下酒杯，“要是不愿意种田，你就跟腾识字，下次官府选吏时，你就可以参加了。”

“不用，我识字。”沈绪手指沾酒，在餐桌上逐一写下他、卫腾还有其父母的名字。

卫黑不由看向卫腾，卫腾还在埋头苦吃，这让卫黑有些生气。他敲了卫腾脑袋一下，让其看沈绪写的是不是字？

“是字是字，就是有点怪。”

离朝此时主流是隶书，沈绪写的是楷书，卫腾不觉得怪就怪了。

“绪，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沈绪随便找了个借口，卫黑、卫腾都没有深究。在卫黑看来，沈绪能识字就好，管他是从哪学的。至于卫腾……鸡肉不香了吗，为什么要去管沈绪为什么会识字。

“接下来你就跟腾学律令，我听说为吏要考核律令。”

“不用了，我想好接下来做什么。”

“做什么？”

“去学宫教音律。”

这是沈绪在正名前就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不过那时他是想去当律法老师，后仔细一想，当律法老师的学习成本太高，他没那么多时间去耗费。遂，他决定还是干回他的老本行，音乐。

再者他进入学宫的目标是柳山青。只要能有机会天天接触柳山青，当什么老师都一样。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学宫是否能接受现代音乐？

卫黑愣愣地看着沈绪半天，忽然觉得手里的酒不香了。他本以为沈绪长大了，不再胡闹了，谁想沈绪现在是不吵着要找老婆了，但沈绪竟然改去学宫胡闹，学宫是沈绪能胡闹的地方？还不如接着找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