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也算什么,韩氏又算什么,咱们的大敌不在朝堂,而是在那狗日的普渡坊!”
李川深深吸了口气,慢慢道:“朕刚从某个隐秘的渠道知悉了一个他们所认定事实,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邓宝道:“皇上认为奴才该知道,奴才便想知道。”
李川负起双手,幽幽道:“该怎么说呢,你就当朕算了一卦吧,卦象显示,朕输了,输给普渡坊那位天下共主了!
干他娘的!朕不但保不住先帝基业,甚至是连苟活都不行,这天下于朕而言,竟然是必死之道!”
这话让邓宝大吃一惊,马上叩头道:“皇上,不管皇上这卦是从何处求来的,奴才都斗胆请皇上以后绝不可再说了!
皇上乃是真命天子,身负大齐正统,煌煌血脉,岂是那些妖卦邪术能卜算得了的,皇上千万勿信妖言!”
邓宝如此失态,自然是担心皇上受卦象蛊惑,丧失了进取之心,不过,瞧他这副急忙忙的样子,却让李川看的一乐。
“行了行了,朕自然是不信,非但不信,就算它是真的,朕也要去与这天命好好战上一战,分个高低。”
李川又认真道:“朕告诉你这些,是让你知道,情况比咱们想象的要危急的多,天下大势并不在咱们这一边。
因此,咱们已没那份治大国若烹小鲜的悠然了,必须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拿出命去搏,朕、你,都是如此!”
邓宝吃惊道:“皇上的意思是……下死手?”
李川乐了,小太监下死手这仨字,真是正中他的下怀,不禁抚掌大笑起来,“就是这个意思!”
说罢,李川笑容一收,狠厉道:“朕要与那些千年传承的上玄境斗,哪里还有心思和六州都督们搞什么虚头巴脑的拉拢联合。
邓宝,朕只有一个要求,不管用什么法子,你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将京畿六州打造成铁板一块,要做到朕指向哪里,二十万大军就得打向哪里,没理由,不讲价!”
邓宝听的热血沸腾,小脸一片霞红,连呼吸都急促起来,道:“奴才要整顿军务不难,难的是只怕一些大臣不愿放权。”
李川冷哼一声,道:“朕会拟一道折子,擢升京畿六州都督从一品威武将军衔,封伯爵,世袭罔替,还要在京城给他们置办田产宅院,客客气气的请他们去颐养天年!”
邓宝想了想,道:“若仍有人栈恋不从呢?”
“那就杀!”
李川眯起眼眸,语气森然。
“你到了任上,不要怕杀人,能动刀子就别动嘴,屠刀尽可能往高了举,更不必忌惮他们反不反,反了正好,你这新任镇守太监还可以拿他们练练手!”
李川一番话,只说得邓宝面红耳赤,小太监不由得豪气盈胸,似乎千军万马的喊杀声已在耳边回荡,不禁深深拜了下去。
“皇上深谋远虑,奴才现在才醒悟了。
请皇上放心,奴才以人头担保,誓将河东路行营麾下六州打造的铁板一块。
终有一日,吾皇剑锋所指,河东路二十万大军必将一往无前,视死如归!”